戚寒望着他怔愣两秒,心脏突然疼到发麻,“哥当年在幻觉里看到我时,也……也用过这样的方法吗?”
小beta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嗯……但你从来……没有接住我……”
他痛苦不堪的五年里曾经反复和戚寒求救,又反复扑空,在一次次的崩溃和绝望中活生生挣扎出了一条血路。
这就是傅歌当年自己走出幻觉的方法。
所以戚寒意识混乱时,他宁愿用刀划自己的手臂也要帮人一把,因为他知道靠自己走出来有多疼。
“从今以后,我永远都会接住哥。”戚寒几乎用力到要把他钳进血肉里,哑声承诺:“我的小歌,下半生一丝苦都不会吃。”
傅歌笑起来,湿热的脸蛋在他颈窝里依恋地贴贴,说:“印象里,小时候我爸总是这样抱着我。”
“以后我也这样抱着你,不论亲情还是爱情,我的宝宝都要有,都从我这里取。”戚寒兜着他的屁股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还像哄小孩儿睡觉那样一颠一颠的。
“好,那你再等我一下,等我出院了把身体养好点,我也这样抱着你。”
我也可以做保护你的家人。
戚寒闻言笑了,“哥这样抱我吗?”
他一九二,傅歌一八五,不论长度还是宽度都比小beta大出两圈,身体好时能单手把人托起来做两个小时不休息,还不用墙壁支撑。
“大言不惭,我要把你压坏了。”
傅歌拉着长音“喔”一声,仰起头凑过去温温热热地含着他的喉结亲吻,一下一下,又快又轻,撩拨至极却又不管解渴,只问:“你把我压坏的次数还少么……”
这是对他来说最直白赤裸的调情了,却又笨拙得可爱,戚寒知道他是想安抚自己。
Alpha弓身低头,抵着他的鼻尖蹭了蹭,轻声说:“去床上好吗?”
“你累了吗?”小beta紧张起来:“是不是胳膊疼?”
“没,不疼。”
傅歌放心了,“那不要去,还没抱够。”
戚寒笑了,笑声很闷,胸腔里的微小颤动透过体温传到傅歌的心窝,“可是我等不及了。”
“嗯?”傅歌仰头问他:“等什——”
话没说完唇瓣就被吻了一下,戚寒意犹未尽地放开他,央求道:“我昏迷了五天好不容易醒过来,刚才又被幻觉吓,你乖一点,给我亲一会儿好不好?”
被放在病床上时傅歌抵了下他的胸口,嗓音黏稠而沙哑:“你轻、轻点,医生说现在还不好乱动……”
戚寒敷衍地应了一声,手指碾开他的唇瓣,“渴吗?要不要先喂你点水。”
“不要。”傅歌挑着含情眼望着他,愠怒又羞赧:“每次结束都……都饱了……”
戚寒闷闷地笑起来,又抬头看了眼表,“现在是两点,哥一会儿有事吗?要不要去陪小决?”
傅歌摇摇头,“没事的,小决去午睡了。”
“乖宝宝……”他的吻已经落到那颗柔软的唇珠上,alpha含着它说:“五点之前,我都不放你出门了。”
“哎——等、等等!你还有事……”傅歌别过头,徒劳地躲开他一下,“四点!四点有医生来给你换药。”
“嗯,这样啊。”戚寒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耳垂上,抚摸他耳后的敏感皮肤,说着拿了个手机给他:“给他们打个电话,五点后再来。”
“不行!换药不能耽误,你的伤,唔——”
不知道被碰到了哪里,小beta哼叫着一抖,戚寒已经解开了他的病号服最上面的扣子,急切地吻了上去。
“不打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着,我也不能耽误。”
他还和以前一样,大多数时候都不爱把伤心宣之于口,却会欲盖弥彰地抱着傅歌腻歪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