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认命地拎着球杆,绷着心底的慌,慢吞吞地跟在傅笙身后,走进别墅。
“砰!”
不轻不重地关门声在身后响起,顾渊看着从他手里拿走高尔夫球杆的傅二舅,心头一跳,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小舅。”
傅笙轻笑。
掂了掂球杆,抬手,把球头轻飘飘地搭在顾渊肩头,不紧不慢地问:“只要我不生气,想怎么收拾你就怎么收拾你,你什么姿势都乖乖配合,对不对?”
别问,问就是后悔。
路上的浪,现在都变成了他心里的泪。
顾渊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傅二舅,小心翼翼地问:“小舅,你能不能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傅笙手腕轻转。
冰凉的球头顺着顾渊笔直的锁骨滑到他精致的下颌上,傅笙以球头轻轻抬起顾渊的下巴,似笑非笑:“就像你对我的一往情深十四年一样?也不是不可以。”
“不不不!”
傅二舅精准地捏住了他的七寸。
顾渊含泪跳进他自己给自己挖的坑里,“是我说的,只要小舅能消气,小舅想怎么收拾我就怎么收拾我,我什么姿势都可以配合。”
傅笙轻笑:“真心话?”
顾渊含泪点头:“我做错了事,被小舅管教是应该的。”
傅笙颔首:“很好。”
傅笙以球头轻轻拍拍顾渊的脸颊,收回高尔夫球杆,侧身让开通别墅深处空间的路,“小朋友,自己找个喜欢的地方趴好。”
顾渊:“趴、趴好?”
傅笙扬眉:“怎么?不能配合?”
顾渊:“小舅,我,我……”
让他趴好总不能是要跟他ghs,那大概似乎只能是……
猜到他傅二舅即将要给他的惩罚,顾渊一步一步往后退,反手攥住别墅大门的门把手,将拒绝的姿态摆得明明白白,“能不能换个姿势?”
傅笙轻笑:“里边有健身房,或者你喜欢吊在房顶上的姿势?”
顾渊:“……”
夺笋到头终有报,他昨天不该嘲笑小鱼。
似是不耐烦顾渊的磨蹭,傅笙手里的高尔夫球杆不轻不重地点在大理石地板上,敛尽笑意,不咸不淡地说:“顾渊,你如果实在做不到,也可以现在就从这里离开,以后你是疯也好,是作也好,爱做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再管你。”
傅二舅真狠。
这哪儿是放过他?这是要彻底斩断跟他的瓜葛。
比起羞耻心,他更舍不得他傅二舅。
顾渊幽幽地叹了口气,松开门把手,站直身体,慢吞吞走到傅笙跟前,耷拉着脑袋问:“小舅,餐厅在哪?”
傅笙垂眸看着向他低下头的顾渊,眼底逐渐氤氲起笑意。
这幅精致乖巧的皮囊下或许尽是反骨,但也并不是无药可救,小疯子做不到足够理智与冷静,他可以亲手帮他记住每一次冲动的惩罚,让他学会以冷静驾驭疯狂,用理智克制叛逆。
傅笙抬手,揉着顾家小孩毛茸茸的小揪揪,慢条斯理地说:“乖孩子,一直往前走,你喜欢的地方在左手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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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带熊孩子去检查,排队排了五个小时,一个小咳嗽在医院耗了一天,搞得我头昏脑涨,没能写完“摆盘上桌”这一段,发21个小红包补偿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