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关。”霍珩顺势坐在床边,伸手帮余鱼把被子掀开了一些。
余鱼攥着被子,像个蚕宝宝一样,咕蛹着离霍珩更近了一些,
“霍珩哥……”余鱼闷闷喊了一声。
“嗯。”
男人伸手摸了摸情绪有些不对的小人鱼,声音笃定,“又做噩梦了。”
他记得余鱼前两天不对劲也是做了噩梦。
“嗯。”余鱼重新把自己埋到被子里
“梦见什么了。”
男人再次把青年从被子里挖出来,拇指摩挲着青年细白的脖颈,像是在安抚害怕的小猫一样。
“我梦到,你……你离开我了。”
青年的唇瓣张张合合,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字,仿佛只要说出来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梦到我死了?还是出轨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
余鱼从被子里跑出来,一把,捂住霍珩的嘴,不让他继续说话。
青年柔韧的掌心连带着霍珩的鼻尖也一起捂住了,男人甚至都不用低头就能嗅到青年掌心的信息素香气。
他滚了滚喉结,鼻尖抵着余鱼的掌心拱了拱。
余鱼往上挪了一点,让自己和霍珩在一个高度,表情严肃地看着霍珩,“快说呸!不许说那个字了。”
余鱼迷信地觉得,霍珩只要不说那个字,不好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男人狠狠滚了滚喉结,“呸!”
余鱼松了口气,打算松开捂着霍珩的手。
最近的天气有些热,在被子里窝了半天,又折腾了一番,青年的鼻尖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今天穿的是夏装睡衣,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宽松T恤,下半身是一条深蓝色的只到膝盖上方的短裤。
小人鱼在床单上跪了一会,膝盖就翻起来一层薄红。
像是在上好的白瓷上,染上了一层其他的颜色。
男人的视线落在青年泛着红的膝盖上,目光晦暗不清,粘稠地仿佛实质性地在舔舐。
余鱼被他看得不自在,缩了缩脚,“不都一样吗?有什么好看的。”
青年像是虚张声势的小兽,试图通过恐吓吓退凶兽,但是弱小的小兽就连发怒的样子都让人觉得可爱。
余鱼想重新回到被子里,他拍了拍霍珩的手臂,“你快点放开。”
窗边的阳光照进来,余鱼感觉身上的热气越聚越多,男人的漆黑瞳孔中的欲念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引爆。
霍珩握着他的手,五指暧昧地挤进青年的指尖。
“你自己坐上来的。”
“我……我现在想下去了。”青年纤长的睫毛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