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太阳卷着浅色的云攀上天空,暖融融的晨光扫下来,半个手掌厚的雪层静悄悄地开始融化,雪面上塌出一个又一个小坑。
陆廷鹤拿着简易插排走下二楼时,祝挽星已经烤出了一整桌的甜点。
纸杯蛋糕和麻薯球满满登登地铺在餐盘上,空气中满是甜滋滋的味道,混着空调吹出的暖风,像走进了蛋糕房。
祝挽星听见有人下来,头也不回地叫:“哥?”
陆廷鹤拖着长音嗯了一声,没好气地说:“你如果不是想通知我你后悔不去出差了的话,其余的话那就别说了。”
祝挽星笑着把饼干插进小蛋糕里,夸张地撅起嘴:“天啊,好凶呀,热恋中的omega缘何遭遇爱人冷暴力,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陆廷鹤走下楼接住他的话茬儿:“是某些小狗最近愈发胆大包天没个规矩。”
祝小狗立刻向后靠进他怀里,身体力行地讨好:“没有没有,虽然没什么规矩,但胆子还是一点大,你看你一冷脸我就吓得不敢说话了。”
他穿着浅色的家居服,薄薄一层布料被洗的柔软又亲肤,贴在陆廷鹤怀里时甚至能隔着衣服把身上的热度传递过去。
一条胳膊横上来把他的腰全部拢住,陆廷鹤在他裸露的颈侧落了一个吻,拇指一下下摩挲着他后背上鹤鸟的眼睛。
“嬉皮笑脸的,我是一点都镇不住你了是吗?”
祝挽星被摸得脸蛋晕红,抓着他的手一迭声地说没有:“怎么会呢,哥最镇的住我,我在你面前就是一只小狗崽儿。”
转头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小饼干,眼睛亮晶晶地问:“尝尝好吃吗?我加了核桃碎。”
“好吃,香味很足,甜度也刚刚好。”
陆廷鹤对着他的狗狗眼就说不出不好的话来,更何况祝挽星为了给他做这些起了个大早,一直忙到现在。
“真的?比昨天烤得板栗饼还好吃吗?”
祝挽星乐颠颠地把他手里剩的半块饼干叼走吃了,吃完嘿嘿地笑,“确实好吃,那这个多烤点。”
他不顾陆廷鹤站在旁边脸拉得老长,哼着歌把麻薯球和小饼干全部装进卡通纸盒里打包封口,放进冰箱里存好。
另一个透明罐子里装的是酒心巧克力和酒心酥糖,祝挽星找了张玉桂狗便利贴贴在上面,边写边嘀咕:“甜点一份是一天的量,我都打包好放进冰箱里了,给你做下午茶,这个糖哥你拿到办公室去,想我的时候就吃一颗。”
陆廷鹤看他一眼,故意阴阳怪气:“我这么大一个总,在办公室摆着罐糖,你故意想别人笑话我?”
祝挽星有点哭笑不得,“那你这么大一个总谁敢笑话你啊,而且你看这瓶子贴的花花绿绿的,一看就是我的手笔,他们顶多笑话我。”
“他们笑话你我也不乐意啊。”
“那你就给他们一人发两块呗,当做封口费了。”
陆廷鹤立刻回绝:“想的美,想吃找自己对象要。”
他在这方面抠的很,每天拿着祝挽星准备的爱心午餐或者甜点大摇大摆地走进公司,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的omega天下第一好。
但等吃的时候又一口不给别人分了,王嘉有一次在办公室等他签字,随手抓了一把糖吃,当天晚上徐舟就收到了一整箱的兔女郎最新变装礼服,隔天王嘉就被迫请了病假。
祝挽星想起来就忍不住笑他,活了两辈子的人了怎么越来越幼稚,但看着陆廷鹤现在比前五年不知道多了多少烟火气,祝挽星就想变着花样儿地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