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看看这个。”追上人后,东木直接把刚才收到的那卷飞鸽传书递给了沈如妤。
接过那小小的一卷密信,看到上面的内容后沈如妤不由的瞳孔微缩。
只见窄窄的纸条上只写着:“贼自裁,其人手与腿内有厚茧,疑似擅弓箭骑射,暂无其他线索。”
这贼显然就是昨晚第二个意图窥视之人,尽早沈如妤上山的时候是听说这人已经被抓住了,教中弟子正在讯问,而这纸条显然是讯问的结果。
别的且不说,只那疑似擅弓箭骑射就让沈如妤马上就联想到了边军还有关外草原。谁都知道江湖人其实是不怎么用弓箭的,而且朝廷对于弓弩这些武器也有一定的管制,他们想用也不方便用。
而在如此敏感时候出现一个擅长弓箭骑射的人,实在让人不能不多想。
第88章“这事的后续,堂主……
“这事的后续,堂主打算怎么处理?”沈如妤看着东木,却见他神态轻松,看起来对这个被逮住后就自我灭口的黑衣人并不很在意的样子。
“这样的人极大可能就是草原那边来的探子,之前就有咱们在外的弟子传回来消息,他们今年缺粮,十有八九要来劫掠,这样的事咱遇上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后续固山堂的弟子们会继续探查的,夫人您放心。”
东木并没有具体讲后续会怎么处理,只是极力渲染一种这并不是什么大事的氛围。
这倒不是他对沈如妤不信任所有存心敷衍,而是接下来的处理方法,对着这位教主夫人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说。
他刚才巴巴的把飞鸽传书送来给教主夫人看就是为了让人安心,让她知道那可能对她造成伤害的人已经处理掉了。可若直言后续手段,怕是不但不能让人安心,反而会吓到这位教主夫人。
要知道孤鹜教虽然不干伤天害理之事,但他们在外既然有魔教之名,那就表示行事手段和温和软弱是完全不沾边的。可那些血腥之事再给他东木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夫人面前说啊,万一真把人吓到了,不但教主那里没法交代,就是对教内弟子也没法交代。
沈如妤也看出东木怕是有什么为难之处,既然人已经死了,而且他说后续固山堂会处理好,她也就不多费心思。毕竟她如今既有秦不归这柄利剑悬于头顶,又要准备迎接入冬的各项琐事,也实在忙碌。
看着沈如妤带人走了,东木的笑脸也完全沉了下来。
他刚才一口就把事情推到了草原部落那边,但其实他也想到了,擅长骑射还有边军。
“希望不是军中的人”。
都在临州这片地里讨口饭吃,聚集在这里的势力可以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有时候各方难免会有些小摩擦,互相刺探情报这种事情也时有发生,有时候就算发现了探子,若对方不是明火执仗的敌对势力且没有探听到什么要命的情报,他们甚至只会给些教训却不会夺人性命。
这也算是大家的一种默契。
可如今这人却自裁了,这事情就大了,他身上必然是藏了什么大秘密。
至于东木何以对军中如此忌讳,一则,他们到底是这大齐正统,是临州最不好惹的,二则还是要追溯到当年镇关候之事留下的阴影。
如今孤鹜教重新快速的崛起,当年之事会不会重演?经历过当年的人都难免会有在这样的担心,当然这次只是东木堂主想的太深了。
。。。。。。。
随着孤鹜教内一只飞鸽扑闪着翅膀到达铁桥镇,这里的孤鹜教弟子也行动了起来。
这日下午,镇子中心处的那棵大槐树上便被吊起了一具尸体,一具死状凄惨的尸体。
无论是谁,只要看到他那鲜血淋淋又残破的身体,就能知道他死前必然受过酷刑。而几乎就在这尸体被吊上树的同时,周边就围拢来了一圈又一圈的人,这些人里大部分都是长居铁桥镇的镇民,也有一小部分是往来的客商。
和一些客商的惊怕不同,这些民众们却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他们脸上的表情全然不是恐慌的神色,这些人反而是一个个挤挤挨挨的往内圈探头探脑,那样子就仿佛是在围观有趣戏码。
“怎么啦?怎么啦?这人是
怎么啦?”
“这是犯了什么事了?偷盗?杀人?奸淫”
“偷盗不至于,孤鹜教的好汉们就算是抓到偷盗。最多不过是拉去开山或是砍一只手,从来没有要人性命的先例。”一个似乎很懂的中年男人发言。
“肯定也不是奸淫。”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做出一副我要讲个大秘密的样子,但是说出口的话声音却是极大:“我之前听说东头那村子里面有个烂混子对一个小寡妇动了歪心思,结果被偶尔下山办事的的孤鹜教好汉给撞见了,你们猜怎么着?”
婆子略停了停,见众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自己身上后才接着说:“唰的一下,那混子给切掉子孙根,可实在是解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