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缓缓推开准备室的门,只见走廊里乱作一团。林婉儿站在人群中央,手指着许阳和宁羽,尖声叫嚷着:“他们作弊!他们在品德测试中作弊!”
她身边簇拥着几个竞争者,其中就有身材魁梧的孙大力,他挥舞着拳头,一副要打人的架势。其他几个竞争者也跟着附和,叫嚣着要取消许阳和宁羽的资格。
“林婉儿,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作弊?”许阳上前一步,沉声问道。他知道林婉儿一直视他们为眼中钉,这次恐怕又是故意来找茬。
“证据?”林婉儿冷笑一声,“你们两个来历不明,突然就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不是作弊是什么?品德测试全凭周长老一人判断,谁知道你们用了什么手段讨好他!”
“你这是污蔑!”宁羽也站了出来,眼神冰冷,“周长老德高望重,岂容你随意诋毁?你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你的臆想罢了。”
“我臆想?”林婉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在场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们和周长老私下交谈甚欢,谁知道你们说了什么?说不定早就串通好了!”她指着周围的竞争者,试图拉拢他们作证。
几个竞争者犹豫了一下,虽然他们没有亲眼看到许阳和宁羽和周长老有什么不正当的接触,但他们也不希望看到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抢走他们的机会。于是,他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林婉儿的说法。
孙大力更是叫嚣道:“就是!你们肯定是作弊了!不然就让我们搜身,看看你们身上有没有什么猫腻!”
许阳和宁羽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他们知道,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想要证据,而是想要借机生事,阻止他们进入宗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许阳冷哼一声,“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想搜就搜吧!”
就在孙大力伸手要来抓许阳的衣领时,宁羽突然开口了:“慢着。”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他环视众人,眼神锐利如刀,“品德测试的内容是什么,规则是什么,大家应该都清楚吧?”
宁羽顿了顿,继续说道:“测试过程中,禁止任何形式的交流,违者取消资格。请问,各位,你们谁看到我们和周长老有任何交流了?”他目光如炬,扫过每一个人的脸,那些原本叫嚣着的人,都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林婉儿脸色一变,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宁羽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这是测试规则的记录,如果各位还有疑问,可以自行查看。”
他将玉简递到林婉儿面前,“林姑娘,请。”
林婉儿脸色铁青,伸手去接玉简,却又像是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她的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是在权衡利弊。最终,她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其他几个竞争者见状,也纷纷散去。孙大力狠狠地瞪了许阳和宁羽一眼,不甘心地离开了。
“看来,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宁羽看着林婉儿的背影,意味深长地说道。
许阳拍了拍宁羽的肩膀,“还好有你,不然今天还真不好收场。”
宁羽笑了笑,“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他转头看向准备室,“走吧,进去准备一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他推开准备室的门,走了进去。许阳跟在他身后,突然,宁羽停下了脚步,回头说道:“对了……”
宁羽停顿片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我倒觉得,林婉儿今天的表现,有些…刻意。”
许阳闻言一愣,“刻意?什么意思?”
宁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想,如果她真的怀疑我们作弊,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周长老或者其他执事,反而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闹这一出?”
许阳思索片刻,恍然大悟:“你是说,她是故意想败坏我们的名声,扰乱我们的心神?”
宁羽点点头,“正是如此。综合评定在即,她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我们在评定中发挥失常,从而增加她自己胜出的机会。”
许阳暗自为宁羽的冷静分析点赞。他不得不承认,在处理这种事情上,宁羽比他冷静得多,也睿智得多。他原本还有些气愤,现在听宁羽这么一分析,反而觉得有些好笑。林婉儿这点小伎俩,在宁羽面前,简直如同小儿科一般。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孙大力突然站了出来,瓮声瓮气地说道:“我觉得,他们两个没作弊。”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林婉儿更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孙大力。要知道,孙大力一直视许阳和宁羽为竞争对手,处处与他们作对,现在竟然会站出来为他们说话?
孙大力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我虽然脑子不如你们聪明,但是眼睛不瞎。品德测试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他们,他们确实没有和周长老有任何交流。而且,他们的成绩好,那是人家有真本事,我们不服气也没用。”
林婉儿气得脸色发白,指着孙大力怒道:“孙大力,你什么意思?你竟然帮他们说话?”
孙大力不卑不亢地回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林婉儿,你也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就算你把他们赶走了,你也未必能进得了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