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女郎这是又要调教出一位心腹了。”
王珞沅挑眉:“何以见得。”
杜珩渊但笑不语,在手中帕子被染红之后,又掏出一块为王珞沅将手擦干,双目含情地注视着她。
王珞沅不自在地抽出手:“大夫怎么还没有来,再不来,我的‘心腹’可真要死了。”
“洛女郎,老夫来迟了,望您恕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蹒跚地走进帐中,气喘吁吁地告罪。
王珞沅那一点点埋怨瞬间转头对向自己,角落里积灰的良心有点疼,她方才都说了些什么……
她敛去轻慢,向大夫作了一揖:“抱歉,劳烦您了。”
“客气了。”老大夫回礼,吹了下胡子。
不知不觉间竟已深秋,清风朗月,桂香扑鼻。
杜珩渊帐中,昏黄烛火映出两道人影,一人端坐,一人静立。
王珞沅前几日从桓符那顺了一副白玉棋盘,正屈膝坐在榻上同自己对弈,杜珩渊则去瞧下属士卒们的训练情况,尚未回帐。
“说罢,这几日按着我的吩咐,你都完成了些什么?”听到脚步声,王珞沅没有抬头,目光始终盯在棋盘上,缓慢地落子。
“女郎,俺先是乔装打扮成您说的贰柒的模样,带上口罩潜进高闵帐中,将他帐中事物悉数翻了一遍又复原,然后多次尾随他的影卫并露出痕迹。”站着的任尺一五一十地汇报。
“刺!”
王珞沅眯起眼,嘴角泛起势在必得的笑,郑重落下一子。
棋盘之上,白子虎口处堵上了一枚黑子,准备切断白子。
“女郎这是何意?”任尺茫然地挠头,“那俺这干得是好还是不好呀。”
王珞沅终于抬头看向他,拧眉轻啧:“过几日,我要你去刺杀桓符,这几日呢,你便去找李林儿,让她教你识字。”
“啊?那俺这次……”
“干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