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忘记了?她还有姨母啊!
郑氏要走,林宛嬿不甘。
她想到穆昭蕊手上抱着的卷轴。
凭什么?凭什么净空大师为那个贱人题字?
她非要进上凌寺闯入大殿求见净空大师,郑氏拦都拦不住。
“你又是何必?净空大师的字画无论再珍贵。穆昭蕊送一副,你再跟一副,拾人牙慧而已。”郑氏劝道。
林宛嬿不平,“可这是我先想到的!她那个小贱人凭什么捷足先登?”
“两位施主,净空大师说了无缘不见。请两位女施主回吧。”
她们在室外吵闹,一青袍僧人苦口婆心地劝道。
“为什么?民女一向敬重净空大师一心向佛,不染尘世。不成想,净空大师也是位逢高的主,什么是无缘?什么是有缘?位高便是有缘吗?净空大师为太傅府的小姐题字作太后娘娘贺寿礼,却连见民女一面都不可吗?”
大殿上的香客都围了上来,议论纷纷。
青袍僧人见她这般牙尖嘴利,放弃辩驳,转动手中的佛珠,紧闭双目。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理亏吗?”
“让贫僧来告诉女施主吧。”
一只挂着紫檀木制佛珠的素白的手掀开无念室的布帘,走出一位眉目和善,目光柔和的白袍僧人。
“净空大师。”闭目的青袍僧人微微低头,恭敬道。
围观的香客们纷纷颔首,“净空大师。”
净空大师淡然道:“有缘便是有缘,无缘便是无缘。今日你我相见,是小姐您强求来的缘分。并不能改变什么。”
林宛嬿皱眉,她不明白眼前的僧人在胡言乱语什么。
无知者无畏。
林宛嬿嘲讽道:“大师您呢?为什么给穆昭蕊题字?是有缘吗?”
青袍僧人和众香客见林宛嬿毫无敬畏之心,双手合十心中默念,罪过罪过。
“贫僧未给穆家小姐题字。”
“真的吗?本小姐不信。”
“出家人不打诳语。不过,贫僧明日便会题一副字画亲自前往穆家赠予穆小姐。”
林宛嬿闻言气急败坏,连尊称都没了,“你这是何意?!”
净空大师不愿与她再纠缠,吩咐道:“念明,将这位小姐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