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抓不住夫君的心,不能让他快活!”
三妮儿伸出兰花指将鬓边碎发陇到耳后,“就凭你的手段,夫君身子若是憋坏了怎么办?”
“你作为女人没有笼络夫君的本事,怪谁呢?”
“你!!!”香枝气结。
她指着三妮儿鼻子,“你当真是不要脸!”
香桂紧挨着南宸,听着两个女人的虎狼之词有些不自在。
见跃风还在伸着耳朵听两人掰扯,便扯了扯他的耳朵。
“小孩子家家的,别听,省的污了耳朵!”
跃风则是若有所思,抿了抿嘴唇不再说话。
香桂身后的南宸喉结涌动,眸中有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这冰天雪地的,俩女人怎么跑到河边吵架了?
香桂没有对香枝出手,她自是知道香枝在吴家过的不好。
她才不会让母女俩好过。
香檀说的对,若是让人看着自己的亲人受折磨,比杀了她还难受。
香桂拨开眼前的树枝,便朝俩女人仔细看去。
俩人周身堆着衣衫,想必是来洗衣裳的。
上辈子她嫁进吴家之后,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冰天雪地,都得洗衣裳。
这次吴清元娶妻又纳妾,自然是不会让她们清闲下来。
香桂见两人居然撕扯起来,便拉着俩人要下山。
本来男人对薅头发的事情不甚感兴趣。
见香桂看了个尽兴,这便跟着下了山。
回到家狗剩正在厨屋乖乖的吃饭。
他的头发长了,香桂在他头顶上扎了俩小揪揪。
今天起晚了,没有赶上香桂给他梳头发,他晚上睡觉不老实。
左边揪揪散了下来,只剩下右侧的揪揪,屹立不倒又有些萎靡不振。
“叔、婶子、大哥,你们去哪了?”
“怎么没有叫醒我?”
跃风将水桶提到他面前,他又惊的尖叫连连。
“鱼!是鱼!”
狗剩指着水桶中的鱼,跺着脚。
“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鱼了!”
今日心情好,香桂让狗剩给燕娘家送了两条,拿出五条下了锅。
剩下的鱼混合着雪水,放到了水缸里去养。
忙活了一天,香桂早早钻进了被窝。
尽管已经用地藓将茅草屋的缝隙都填了起来,香桂还是觉得有冷风打着旋的钻进来。
幸好暖炕够暖和,迷迷糊糊间,便要进入梦乡。
突然传来的低语声,让她瞬间惊醒。
“叔,你是男人,要主动些!”
“你整日睡在我们这里,再憋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