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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脑海里的那个人（第3页）

“女的，肯定是女的来买的！但是长什么样子不清楚了，她来过两次，每次都戴个布巾把脸围起来，根本看不清，但是我觉得应该家境不错的。”掌柜的笑着说道。

“嗯？王掌柜刚才说的，没听懂！啥意思啊！”大鱼不解的问道。

“我这人，平时在店里没事的时候，喜欢看别人家的小媳妇！她第二次来的时候，我家那位也在，在走了之后我老婆说这女的家境应该不差，我还问她为什么这么说，我老婆说光是那女的戴着的金手镯值点银两呢，而且头饰的针簪做工也很精细，很值钱！”掌柜的笑着说道。

“王掌柜，那样貌你没看清楚，身高呢？怎么样？另外，你再回忆下，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特征？”方释然追问道。

“嗯，身高的话，我五尺带点，她不比我矮多少，其他特征没有什么了，哦，对了，她估计住的地方离这不远。”

“王掌柜，这你是怎么知道的？”大鱼惊讶的问道。

“哎！好像第一回的时候她是早上来的，刚开门，可能你们不是很懂，我们家这铺子传下来以后，我跟我媳妇平时就住店里，我媳妇这人每天早上一大早就去旁边的小集市买菜，一般她去买菜的时候先把我叫起来，我起来以后，慢慢悠悠把店铺整理一下，那天我媳妇刚走没多久，她就来了，我记得特别清楚，她手上还拎着那种集市上专门装鱼的那种麻绳。”

“王掌柜记性可以啊！时间这么长了，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大鱼开玩笑的说道。

“你还真别说，虽然看不清脸，但是这女人的身材很好，您想想这淫羊藿是做什么，肯定是他家相公那个方面不行嘛，再说这女的出来帮相公买这个，印象肯定有点深。”

“王掌柜，那这段时间，这乡里八村的还有那其他还有人来买过吗？”

“那没有了，这药物效果也就那样，而且中药这东西不能乱吃，不然会出问题的，一般我们都是按方子抓药，很少有单买的。”

“好，谢谢了，王掌柜。”随后方释然和大鱼在附近随便糊弄了几口就回去了。隐约中有种预感，药铺掌柜所说的这个人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不过第二天方释然还是带着张大鱼把名单上剩下的几家药铺都逐一走访了。

“兄弟几个，据这位药铺药铺掌柜所说的，我觉得，接下来我们要好好的排查一下卢鸭蛋的社会关系里所有的女人，然后这位药铺掌柜所说的集市应该就在他药铺附近，那我们就以这个集市为中心点，方圆三公里以内，凡是和卢鸭蛋认识的女性都要一个一个排查。”

黄村役他们排查完所有的药铺之后，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有方释然和张大鱼询问的那家药铺，有合乎条件的对象，虽然长什么样子不知道，但恰恰因为是这样，更加说明这个人的可疑。

四人碰头讨论案子的时候，方释然又布置了接下来的排查任务。查案就是这样，不断地根据新出现的线索去进行核实然后从中去发现新线索。抽丝剥茧，一层层地剥开案件外面的伪装去接近嫌疑人。

不过，很多时候，有些案子很好查，甚至都不需要查，因为很多时候作案都是一时冲动，而像卢鸭蛋的案子从现在已知的线索看，这明显就是一个蓄谋已久精心策划的犯罪。嫌疑人明显非常的有耐心。面对这样的嫌疑人你就必须要比他更有耐心，这是在方释然刚刚进入大理寺的时候第一节课他的师傅开头说的话。

接下来的几天里方释然四人又分组排查起了卢鸭蛋的社会关系。

“没想到啊！我们眼里的卢鸭蛋原来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啊！你看看，这是我和王二这几天调查到的名单，方释然，看看和你那边有没有重叠的，这卢鸭蛋的社会关系还是挺复杂的。”黄村役说道。

“嗯，这小娘们可以的啊！没想到她还在外面又投资了两家酒楼，而且这件事连黄大胆都不知道。钱庄里也有银票存着！我要是能早点认识她，就好了！”王二在旁边说道。

“这个方面，我这也有证实！医馆的很多人说卢鸭蛋平时交际很广，而且出手也比较大方，跟很多人都处的比较好，特别是一些病人的家属之间相处得都非常好，据说很多病人好了之后，还有来往，不过也有人说卢鸭蛋相处是分人的，那些普通老百姓没什么银子的她从来没什么好脸色，反倒是那些有钱人或者当官的她都刻意的接近，人有些趋炎附势。”张大鱼在旁边补充道。

这边方释然在翻看两个组排查的名单，也是有些头皮发麻，这小小的一个城城的接生部、艾灸部大总管的关系网真的让人目瞪口呆。

同时，问题也再次出现在方释然他们面前，集市本身附近的住户就比较多，符合条件的将近一百多号人。四个人要查一百多人，而且还是几年前的事情，这困难度可想而知了。

“这样吧，时间也早了，最近大家都很累，先早点回去休息，我再梳理一下这个名单，我认为首先这个人要想完成对卢鸭蛋的设计，那最起码她很了解卢鸭蛋，另外普通的关系不可能接触到卢鸭蛋吃的中药，而且按照我们推测的，这个人最起码懂中医，仙茅这个东西是自己私下购买了添加进去的，每次量不能太大，不然容易引起怀疑，这样来说就必须把控好这个量，先梳理名单，条件就是有仇，懂医术关系比较近。”

说到这些的时候，方释然的脑子突然闪现了一个人的身影。自己私下购买了添加进去的，一次性的不能量太大，不然容易引起怀疑，这样来说就必须把控好这个量，先梳理名单，条件就是有仇怨懂中医关系比较近。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个人！要照你这么说的话，恐怕只有她一个人非常符合。”黄村役说道。

“对，是的！我也想到是她了！”

“蒋小花！”方释然几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想到了这个人。

“她的嫌疑是很大，但是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药铺的掌柜根本就没有看到她的模样，如果是她的话，那她在去买药的时候就已经是做好了准备了，动机是什么，难道就因为她和黄大胆的关系吗？还有如果是她，那黄大胆又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方释然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