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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老徐头（第2页）

“那黄大夫，今天打扰您了，不过作为官差，我希望你回去再好好想想，这个事情，我们官差到现在都没有放下，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我希望每次找你，你能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下面的事情了，不过，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咱们之间能够坦诚一些。”方释然盯着黄大胆说完，带着大鱼离开了。

“怎么才问了几句就走了？咱们不是说好的，还要找蒋小花敲一敲的吗？”大鱼不解的问道。

看着方释然领着自己来到了马车前，张大鱼目瞪口呆的盯着方释然问道。

“我想了一下！完全没必要了，刚才问了这个黄大胆几个问题，满嘴的谎话！不过刚才和他聊完，也提醒我了，现在去敲打蒋小花根本不会问出什么结果，咱们还是先回府衙里吧！等明天我们再去找一下蔡太太，看看从她那里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第二天方释然又马不停蹄带着张大鱼再次找到了蔡氏。

“哎呀，你好老太太，不好意思啊！又来打扰您了！”

“两位官差大人，没事的，如果还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反正我一个老太婆待在家里也没什么事！”

“老太太，根据我们这几日的走访，有个叫蒋小花的，您认识蒋小花吗？”方释然问道。

“哦，是她啊！认识，我们家鸭蛋还在的时候，把她带回来过几次，鸭蛋说是她的姐妹。”

“嗯！明白了！那你有知道她们两个关系怎么样？又或者您有没有听说她们闹过什么矛盾？”方释然又追问道。

“这还真没看到或者没听说有什么矛盾！她们两个关系看上去挺好的！每次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笑嘻嘻的。”

“那您的女婿黄大胆呢？黄大胆和这个蒋小花的关系怎么样？还有卢鸭蛋出事之后，这个蒋小花有单独来找过你吗？”

“没有，我们家鸭蛋都不在了！她就没来过，其实就是鸭蛋在世的时候，她也来得不多，而且每次来，两个人都单独待在房间里。”

听完蔡老太太这一说，方释然觉得这事简直了，好像就在一个大圆圈里绕来绕去，刚有点什么头绪的时候，又绕了回来！按照目前所了解的线索，蒋小花的嫌疑最大，甚至因为她和黄大胆的关系，方释然还怀疑是两人合谋的，但是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在学堂的时候，卢鸭蛋把蒋小花当做仇人，可是走出了学堂之后却是成为了好朋友，这太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猜测卢鸭蛋的死和蒋小花有关，但是作案动机呢？这动机到底是什么呢？总不能就因为和黄大胆有了婚约，那就把你卢鸭蛋杀了！那样的话，也应该连黄大胆一起恨啊！而且这么长时间走访下来，无论是从两人平时的生活轨迹还是社会上人缘关系，都没有听说两人有什么超越了彼此同僚关系的传闻啊。

不管怎么样！杀人肯定是有原因的！还有一个疑惑的地方，这个卢鸭蛋是个傻子吗？她把一个对自己有敌意、恨之入骨的人想尽办法放到自己身边？然后很变成了好姐妹？这完全不合乎平时的逻辑啊。

黄村役和王二两个人经过摸排也回到了府衙，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案子一下子又陷入了泥潭之中。几个人的情绪都非常的低落。

就在方释然费尽心思，在理各种头绪的时候，就在全队所有人都感到迷茫的时候！突然得到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

就在方释然和刘大宝汇报这几天摸排结果的时候，仵作脸色有些难看的走了进来。

“咦？老徐头！什么事情让你板着脸那么严肃！在家和媳妇闹别扭了？还是怎么了？”刘大宝开着玩笑说道。

“刘大人，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这是卢鸭蛋二次尸检的文书，你们先看一下。”老徐头直接递给了刘大宝一份文书报告，然后就脸色有些阴沉的坐在那里。

这边刘大宝在接过文书皱着眉头翻看的时候，突然惊讶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老徐头，你的这份文书，不是开玩笑的事，你确定这是真的？”刘大宝死死盯着老徐头问道。

“这份文书，我很认真的告诉你，真实有效，刘大人，尸检文书最下面，有权威的仵作签字，你看看这个人都是些什么人！”老徐头也对刘大宝说道。

“卧槽，可以啊！还是我们的徐仵作牛啊！你什么时候把镇江府的人也请过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刘大宝不解的问道。

“哎！很认真的说句话，这个结果，到现在我还在心里有疑问！第一次尸检的时候，也怪我疏忽，没有做这方面的检查，所以完全错过了，这一次的尸检也是我申请的，我本身就想全面的进行尸检，没想到发现了这样的问题，当天发现的时候，我还担心我在这方面的经验不够，这才请了我师兄他们一起过来的，现在百分百可以确定！这件事是我的工作失误，我会向府衙里写份检讨报告的。”

“师傅！听你们这么一说，这文书报告怎么了？”方释然被这两人的对话弄得有些懵，不过听上去好像是卢鸭蛋的尸检出了什么事情。

“方释然，你拿着，自己看。”刘大宝没说什么，而是皱着眉头将报告递给了方释然。

方释然也一脸疑惑地看了刘大宝一眼，然后接过文书看了起来。

第一页的内容没有什么，这在卢鸭蛋之前的一份尸检报告上都有，内容也是大致一样。随后方释然翻开到了第二页，看到上面的内容后，方释然也是有些懵了。

文书最后的结束语就一句话：死者卢鸭蛋无宫腔，缺乏生育能力。卧槽！这特么的都是什么跟什么，要不是老徐头是个经验丰富的老仵作了，方释然就要骂娘了，这都什么狗屁文书！

“方释然啊！我知道你看了这个文书有点惊讶，有点不相信！但是事实就这样，不可能几个经验丰富的人同时出错！结论文书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先送到你们这，就是希望能够对你们有帮助。”老徐头抬头对着眼前的方释然说道。

无宫腔，缺乏生育能力？也就是说不能生孩子呗！真想来句骂娘的，她跟黄大胆的一儿一女哪儿来的？还有抽屉的那些备孕调理的中药谁喝的，再或者，就算这些事情他们能瞒住所有人，怎么可能瞒得住蔡氏，难道说蔡氏到现在也没说实话。

真的是要命了，整个案子绕来绕去，都在无用的绕圈，合着查案查到现在，询问的所有人，都没有说一定点真话？

现在可以推翻的是，既然卢鸭蛋无法生育！也就是备孕喝的药也是假的了，那既然这是假的，诱发急病的仙茅过量也是假的，那这一切什么是真的呢？方释然死死盯着眼前的这份尸检文书，说实话，他现在宁愿相信这份报告是假的了。

“别发呆了方释然，也别乱想！说说你下面的想法！”刘大宝坐在那里皱着眉头问道。

“等等师傅，要不你捶我一拳？再让我喝口水！让我缓缓，我现在脑子乱的不行，师傅！有没有一种可能！会不会老徐头他们几个的这个尸检有。。。。。。”

“其实说实话，一开始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我立刻就消除了！你也不要怀疑了！文书后面的第一尸检人不是他，是镇江府府衙的仵作，也是咱们应天府、镇江府公认的仵作第一人，她要是出问题，那我们整个朝廷就不会再找出像样的仵作了！而且除了老徐头，还有其他两个仵作协助，所以这份文书，还是可以相信的！”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合乎常理啊！一直在绕圈啊。。。。。。。”

“嗯！在案子一直在绕圈有点情绪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把情绪放一放，方释然，遇到解不开的思路时，还要保持冷静，反过来想一下，你不觉得这反而是一件好事吗？虽然说这份文书推翻了你们几个之前摸排的很多推测，但是你反过来想，以前我们是找不到动机，找不到头绪，又或者我们找的都是假的！那现在是不是新的头绪又出来了？新的动机就出现了？既然两个孩子都不是卢鸭蛋的，这动机会不会就是因为孩子？还有一点我们始终不明白，当年卢鸭蛋在明知道蒋小花和黄大胆的关系，还出面将蒋小花调到了医药馆，你从侧面想想，现在的这份文书能不能说明一点东西？又或者给你带来一点头绪？”刘大宝对着方释然开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