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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线（第1页）

晚十点，警察局会议室。

“这周队是真喜欢开会啊，而且是真的真的喜欢下班时候开会啊。现实中有顶哥拖堂，游戏中有周坎伟开会啊，呵呵。以后我上班不会也这样吧？可别碰到这种喜欢开会的上司啊。”戴着N95口罩的苏临渊，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老秦，先说说你那边的情况。”没有开场白，周坎伟单刀直入向秦洪军问道。

“已经确认死者死亡地点是死者房屋后门处。死者死因也确定了，已经排除毒物致死与病理性死亡，可以肯定死者系他人使用锐器捅刺胸口致死。至于脸部的外伤，也是新伤，现有的技术无法检测出是死亡前还是死亡后形成的，从伤痕的新鲜程度看，个人倾向于是死亡前形成的，即便是死后形成，也不会间隔太久。说得通俗易通一点，要么是捅伤脸部后立即杀人，要么是杀了人后捅刺的脸部。至于为什么捅刺脸部，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如果是死亡前形成的，那就是械斗造成的；如果是死亡后形成的，有极大的可能性是毁容，不让我们尽快查出死者身份。”秦洪军虽然是最后一个回到警局，但就在回来的短短时间内将实验结果与尸检结果作了汇总。

“这是一个很大的发现。”周坎伟点头示意道，对秦洪军的工作表示充分肯定。“小袁，你那边调取通话记录有没有结果？”

“今天早晨我和周毅先到电信公司递交了查询申请，下午回来后，我们去拷贝了数据。晚上我们用通话记录分析系统对朱向高、朱向祎、袁万廷三人的通话记录进行了分析。发现了以下几点问题。”袁华敲了敲键盘，一张做好的PPT展示在电脑界面。

“第一点，袁万廷和朱向高手机号与同一个手机号联系密切，我们倒查该手机号，确认手机号登记在一个男人名下，我们多次与手机号主联系，白天都是显示通话不在服务区，刚才我们又试了几次，终于联系上了，是一个女的接的电话，已经通知她明天过来了。为了方便区别，姑且称该手机号的使用者为甲。

第二点，案发那天，袁万廷与刚才说的那个手机号主白天有四次通话，通话时间都不长，最长的也不到三分钟。晚上七点之后，袁万廷多次拨打了那个号码，电话一直没接通，也就是说是袁万廷单方面拨打。与此同时，这个手机号又与另一个手机号联系密切，这个手机号的使用者为乙。我们联系上了乙，他自己承认，他多次联系甲的原因是想和发生关系，乙说甲没有同意，当晚乙也没有去甲家。

第三点，袁万廷与朱向高在案发前几天有多次通话记录，白天晚上都有。

第四点，案发当天，朱向高与甲没有电话联系。”

“根据调查情况来看，这个甲是不是失足妇女？”宋林辉刚开始对袁华的汇报感到混乱，但理清其中的逻辑后很敏锐的发现甲的身份有点问题。

“根据现在调查的情况看，我们猜测她大概率是。之所以使用男性身份登记，估计也是为了逃避侦查。”袁华对宋林辉的分析表示赞同“但该事实还需明天甲过来后进一步确认。”。

“今天事情干了不少，案件进展也很大，但还是缺少一锤定音的关键性证据。”周坎伟梳理了一下现有的证据分析道。“现在的证据是一块一块的，需要一条线将所有的证据串起来，而袁万廷或者朱向高的供述就是将证据串起来的线。”

“其他证据该取证的也取了，明天的主要工作还是将两人突破，如果是两人联合作案，总有一个人会经受不住精神压力，主动供述；要是独自作案，突审难度会大不少。小董，明天你和我一组，负责再次对朱向祎问话；宋教，就麻烦你和小熊审问袁万廷了；小袁，你和小江负责对那个什么甲的问话；小周，你带一个辅警，负责对那个什么乙的问话。我待会向唐局汇报一下，把明天看护的人员配齐。宋教，你看这么安排可行？”周坎伟分配完人员分工后看向宋林辉。

“服从队长安排，不过有一点，相关法律手续麻烦周队派人弄一下，这样我和小熊就能专心审问。”宋林辉口头同意，但心里一百个国骂路过“可行？当然不行啦。真会挑好的，明眼人都知道这个袁万廷比朱向祎难突破，让我冲在最前面，有成绩就是你的，突破不了都是我的责任，周坎伟，问候你全家。”

“有一点大家一定要注意，朱向祎和袁万廷都已经七十多岁了，年纪很大，身上不知道有什么病，我们也不要搞什么疲劳审讯。如果明天问话没有结果，让他们先回去，后天再让他们来，不要给他们太大的心理负担。办案件嘛，破案是很重要，但为了破案把自己送进监狱就没有必要了。宋教，你看怎么样？”周坎伟补充道。宋林辉很奇怪，今天的周坎伟是怎么了，怎么东一句宋教你怎么看，西一句宋教你看怎么样？

“行，既然是走读式谈话，务必通知两人的家属，让家属接家属送，严格履行家属交接手续。小盛，你记得通知市人民医院，让他们明天派个值班医生过来，老人进询问室前和出询问室后，一定要做好体检，确保万无一失。”宋林辉对周坎伟走读式询问的安排并不持反对意见，正如周坎伟说得那样，要是两位老人其中有一位死在询问室，这个责任他们担不起，要是被新闻媒体炒到网上，不仅他们就算是整个警察局都担不起。宋林辉说完这些话后，好像明白了什么，这周坎伟是想让他一起背锅啊，如果真出了问题，周坎伟征询过宋林辉意见，宋林辉也表示了同意，这责任不得两个人一起扛啊。

“好，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做好明天打硬仗的准备。散会！”。听到周坎伟说宣布散会时，苏临渊还没反应过来，“这就散会了？这半个小时还不到就散会了？今天这会是不是结束的太快了？”

就在苏临渊拿起笔记本准备站起时，一个女声在耳边响起“亲爱的玩家，本案所有线索已全部出现，您是否现在完成任务？”

“线索已全部给出？这么快？我怎么现在一脸懵？真的所有线索都给了？”苏临渊向系统问道“系统，你能听得见我在想什么吧？”

“亲爱的玩家，您只要强化内心的想法，我们都可以读取到的呢！”

“那就好，我可以向你提问题吗？”

“只要是与完成任务无关的问题，都可以提，但我的回答不一定能保证您满意。”

“系统，你确定所有的线索都已经出现了？”

“虽然这个问题和完成任务有关，但也不是不能回答。是的，亲爱的玩家，与本案任务有关的所有线索都已经出现。”

“如果我现在完不成任务，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