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绾绾大惊,当即就想离开,但又想到苏氏,回头看了对方一眼。
苏氏正喝着燕窝哪里有心情搭理她,直接摆摆手。
“既然是病重,你为人子女也该去看看。”
季绾绾急忙点头,随着阿景一同离开。
丞相府内。
周氏如今日日噩梦缠身,每次入睡不久,就被吓醒,又因忧思过重,不过几日已经病得形容枯槁。
季钦席这几天也因为周氏的病,连朝也没去上,在一旁唉声叹气。
周氏一见着季绾绾就立刻拉住她。
“绾绾,你快走!这里不干净,季倾宁和她娘回来索命了,你快走!”
季绾绾见了周氏这样,眼中立即落下几滴泪,急忙安抚。
“娘,你别担心,她们都已经被赶跑了,不会再来找你。”
周氏闻言这才安定不少,但还是紧张兮兮地问。
“赶跑了?谁赶跑的?”
季绾绾刚刚那话不过是为了安慰周氏随口一说,但如今听她这样问,也不免动了心思,于是道。
“是元山上的明辰大师,他道行极高,如今正在院子里做法事驱邪呢,不信你听。”
她急忙朝季钦席用眼神示意。
季钦席了然,当即叫了几个下人到院外弄些动静。
周氏听到院子里果然有响声,这才高兴起来,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太好了”。
季绾绾看她放松下来,又怕她提出要出去见见大师,因此劝道。
“娘,你先睡一觉,等醒了大师也就完全灭了那二人。”
周氏这才信服地重新躺下,闭上眼。
季绾绾在床边又做了会儿,确认周氏真的睡着后才起身出门,来到院中,朝季钦席问道。
“爹,娘怎么忽然变成这样?”
季钦席叹息。
“我知道得也不算清楚,只听下人说祭拜结束第二日,你娘忽然一个人昏倒在祠堂内,然后日日说见了你姐姐和白氏的鬼魂。”
“饭不吃,觉不睡的,怎么能不病?大夫也说这是心病,你娘自己不想通,恐怕……”
后面的话他没忍心当着季绾绾的面说出来。
但季绾绾怎能不懂。
她眼带疑虑。
不明白周氏好好的,怎么会忽然说看到季倾宁和白氏的鬼魂?
但不论如何,当务之急是救治周氏。
她便将刚刚想出的法子告诉季钦席。
季钦席点点头。
“你说得有理,不论是不是真的有亡灵索命,也该请个大师来看看,安你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