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城猛地推开门,正看见一个黑衣人在屋内搜查着什么。
那黑衣人见有人来,知自己行踪暴露,当机立断,一跃跳出窗。
这时,连丰亦追了过来,他看了敞开的窗子一眼,又看看盛明城,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盛明城只匆匆对他说了句“追”,便径直往季倾宁而去,不再管那黑衣人行踪。
连丰见状,不再犹豫,跳窗而出。
盛明城则将季倾宁抱起,观她身上并无伤痕,心放下大半。
也许是抱得过急,没有注意力度,怀中人被惊醒。
季倾宁迷迷糊糊睁眼,入眼便是盛明城紧张的神色,不由问。
“怎么了?”
“没事。”盛明城重新将人放回床榻,为她掖好被子道,“继续睡吧。”
季倾宁重新感到被窝的温暖,不由点点头,便再度沉沉睡去,自然也未注意到盛明城为她盖被子的手微微颤抖。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连丰已经回来,在屋外廊下看见一道坐着的身影。
那身影一动不动,似在思考,银白月色落在他身上,带出几分寒意。
连丰跪地,声音带着愧疚。
“请主子责罚。”
他赶到时,黑衣人本就已经离开了一会儿,虽是几息的时间,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却足够逃之夭夭,所以盛明城对他能追上黑衣人这件事本就没抱多大希望。
“起来吧。”盛明城道。
连丰安静起身,候在一旁。
待肩头有露水打湿,又有一人来临。
那人与连丰差不多打扮,只是没有连丰的阴郁,而是多了些刚正。
“主子,我们在那花楼外蹲点的这些日子里,碧烟放出的鸽子又来了两三次。这几次鸽子去往的都是一名叫紫云的妓子屋内,只是那些信件抵达后,紫云并不会第一时间去送信。为此,我们连跟了她几日,发现紫云最常出入的府邸分别是三皇子府和首辅府。”
听到这两个名字,一直未动的盛明城终于皱了皱眉。
“三皇子和首辅……”
他眼眸中泛着月色倒映的冷光。
“继续监视这个叫紫云的,再找人跟踪三皇子与首辅。记住,绝对不能被发觉!”
“是!”那名侍卫跪地,又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季倾宁睁眼,脑子里后知后觉地浮现昨夜盛明城着急的脸。
她蹙眉,却见身旁已经没有人,又起身往外看了看。
就见盛明城已经收拾妥当,似乎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