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安猛然抽出手。
“我这就去写休书。”
季绾绾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不!不要!”
她想抓住对方,可却连一片衣角都未曾碰到。
眼瞧着苏澈安的身影再度消失在那扇大门内,季绾绾无力地瘫倒在雪地中。
季倾宁缓步走向她。
声音好似这冬日的雪。
“再问你一次,如今你可后悔?”
闻言,季绾绾神色怨毒地看向她。
“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若不是你这个变数,我本该顺遂一生,风风光光成为诰命夫人!”
“呵!”
一声轻笑打断了她的话。
“你笑什么?”
季绾绾恶狠狠地问。
“我笑你不过是个缩头乌龟。”季倾宁眼露怜悯。
令季绾绾更加恼怒。
她声嘶力竭地质问。
“难道不是吗?只要没有你,我就赢定了!”
季倾宁却依旧用那种可悲的眼神看着她。
季绾绾还想发狂。
季倾宁却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看向苏府大门。
“你给我看清楚,负了你的究竟是谁!是这苏府一家人!季倾宁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是你不放过,是你的自私恶毒造就了如今的这一切!”
言罢,季倾宁如丢什么脏东西一般,一把将季绾绾的头甩开。
对方没有挣扎,只是如破布娃娃般无神地躺在雪地中。
半晌,她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得对,是我在自欺欺人,明明错的从来都不是你,更不是姐姐。”
她眼神空洞地看向天空中飘落的雪花,抬起手,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又无力地垂落,眼角有泪滑落。
原来争夺两辈子的她,依旧什么都没有。
没有有情人,没有荣华富贵。
就连所谓的仇恨也只是一厢情愿。
季倾宁同样看向空中。
雪下得越发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