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
“我和他在一起了。”梁姜玥没想到会如此之快跟母亲坦白,她来之前没有任何准备,说完后,牙齿上下打架,颤抖哆哆嗦嗦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梁姜玥,你疯了?!”
“差不多是疯了吧。”梁姜玥闭了闭眼,是啊,她真的疯了,和陆呈洲在一起,不该发生的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陆家四年前送你出国……”母亲脑海里灵光一闪,更加震惊,心跳快停止了。
“是,四年前,已经被陆家发现了,他们怕我和陆呈洲继续纠缠,所以送我出国,这四年,我不敢回来,没有跟陆呈洲见过一次,我回来后,陆呈洲来接我,我们俩……”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喜欢他,妈妈,我知道这样说很不要脸,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我喜欢这个人,很喜欢……”
啪地一声,母亲一个巴掌狠狠落在她脸上,她被打得脸偏到一旁,翁地一下,耳边炸开,有几秒听不到任何声线,半张脸麻掉了似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梁姜玥,你不要给我胡说八道!”
梁姜玥耳边还是持续一阵的嗡嗡嗡,她捂着微微发麻的脸颊,说:“妈妈,我知道不应该,可是我很喜欢他,我真的很喜欢他。”
“不可以!被陆家知道,你情何以堪,你让我情何以堪!”
“对不起。”梁姜玥心里愧疚,可木已成舟,她和陆呈洲的事已然这般了。
母亲攥紧手指,已经乱了,颤颤巍巍跌坐在椅子上,被不安和紧张充斥,“你和他已经到哪一步了?”
梁姜玥呼吸一紧,没有回答。
太难以启齿了,这个问题。
“说话,梁姜玥!”
“对不起……”梁姜玥低下头,浑身四肢逐渐僵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们都……”
梁姜玥无言以对。
母亲重重唉了了一声,抬起不受控制发抖的手指,母亲大抵是懵了,完全没料到陈洲居然就是陆呈洲!
“你们……你们疯了!”
梁姜玥不可否认,是真的疯了吧,真的疯了,她疯了一样喜欢这个人,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上他,甚至想和他发展地下情,见不得光也可以。
陆呈洲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不敢相信,强迫自己不要相信,她是抱着和他最终会分开的心情和他在一起的。
降低期待值,分开了,就不会那么难过。
这是她给自己留的唯一一条退路。
母亲没再说话,沉默良久之后,才说:“在陆家不知道之前,和他断干净,断清楚,不可以再一错再错!”
母亲猜得到陆家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完全可以预料到,劝她说:“绝对不可以和他再见面,以后,不要跟他联系,你听见没有?!”
梁姜玥吸了吸鼻子,说:“抱歉,很难。”
“难?你知不知道陆家会做什么?!”
“知道,但是,妈妈,现在知道的人不多,可不可以再给我点时间……”
“梁姜玥,你以为吃饭喝水那么简单?!陆家什么来头你不清楚?你一个未婚女孩子,和他一个大男人搅和在一起,你知不知道羞的,你拿自己的前途去赌吗?你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你要疯了是吧?!”
梁姜玥知道自己很难,可是没有办法,感情它就是不可控制的,她也就是喜欢这个男人,一点道理不讲。
“妈,我会藏好的,会藏得好好的,不会被陆家知道。”
“你太天真了!”母亲压低声音,生怕隔墙有耳,“你以为你瞒得住?那是谁,陆家啊,那可是陆家啊!我们这样的家庭拿什么跟陆家比,何况他是男人,你是女孩子,这事万一闹大,受影响最大的人是你,你不怕身败名裂?人生尽毁?!”
“陆家的次子,他们是想尽办法保全他们自己家的人,你始终是外人,姜玥,不要拿自己冒险赌感情,我们家什么情况,你看见了,你爸爸走后,我根本无能力抚养你,只能眼睁睁把你送走……”
母亲为此无能为力,多少个日夜想起当初把她送走的场景,内心无比焦灼痛苦,“姜玥,我让你去陆家,是想改变你的命运,不想你和爸爸妈妈一样,都这么多年了,你就快走出来了,你为什么……”
“妈,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我很喜欢他,我是真的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