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余意总算获得了自己嘴巴的使用权。程彦琮舌头抵了抵腮帮,笑得邪气:“你这么撩我,我总该有所表示。”“我怎么撩你了?”余意气结,都按照他要求叫了好听的,明明是他不守信用,怎么倒还一副十分有理的样子。等等“合着我以前做的那些还比不上一声老公是吗?”余意想起过去半年里为了让这男人打破他那该死的婚后落实夫妻之实的原则,她闯过浴室,半夜里钻过他的被窝,脸皮早就不知道丢到哪个大洋里去了。结果……到头来,还不如这一声“老公”顶用是吗?这可太气人了!“这不一样。”程彦琮耐心地回答着她的问题。但此时此刻的余意已经脑补出了自己魅力还不如一句口上说说的称呼。自信心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半句话都听不进去了。只凭着本能呛程彦琮:“有什么不一样?”说完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地摸着黑往客厅走。没走两步就踉跄了下,被眼疾手快的程彦琮抓住胳膊才没有摔着。“闹什么脾气?”余意:“……”听听,是什么钛合金钢铁直男说的话?这,说的是人话吗?余意一把甩开,成功了。下一秒钟,被人拦腰横空抱起。虽然程彦琮之前也动不动这样抱她,但现在是什么关头?四舍五入是正在吵架吵的不可开交的关头!这人,难不成要以暴制暴?余意连挣扎都懒得挣了,语气冷冷地:“程彦琮,我和你吵架呢?你干嘛?”程彦琮低头睨了她一眼,稳稳地抱着她往卧室里走。“换个姿势,接着吵。”“……”你个禽兽。挣也挣不脱,逃也逃不过。余意已经想象出了自己被扔在床上然后被折磨地死去活来,这臭男人一边占便宜一边狂拽邪魅地问她“还吵吗”的画面。想象中被扔在床上的疼痛没有如约而至,程彦琮将余意小心翼翼地抱至床尾,拉了个椅子就坐在她对面。“吵吧。”余意:“???什么玩意儿?”吵架都是有感而发,随性而吵好不好?你这一本正经地跟要开八方座谈会似的谁还能吵的起来啊!余意长叹了一口气,身子往后一歪,躺在了床上。这男人脑回路简直比她还清奇啊!“不吵了?”“……”“吵你个咸鸭蛋!睡觉!”余意翻了个身,不想理他。第二天一早8点钟,施诗就打来了催营业的电话。“保姆车到楼下了啊,你赶紧吃好早饭下来。”“你怎么那么准时?迟到一下是会掉块肉吗?”“掉块肉倒不至于,会掉钱。”“……”余意挂了电话,喝粥的频率逐渐加快。天气晴朗,但身边的气压却一直持续走低。“我吃好了,先走了啊。”男人没有说话,许久,才站起身来,走到玄关处,拿过两个人的外套。余意低下头咬了咬下嘴唇,也跟了上去。“祖宗,你可算来了。”施诗一眼看见电梯里走出的余意。加快了脚步上前,这才注意到身后的程彦琮。“程总好!”程彦琮微点了点头,施诗赶忙上前从程彦琮手上接过余意的包。这会儿正是早上上班时间,停车场内来来往往人不少,施诗挺担心被别人注意到的。“程总,这会人多,我得赶紧带她上车。”“嗯。”余意的手原本就被攥在他的手心,这会儿到了离别的时刻,也有些不舍,轻轻安抚似的蹭了蹭程彦琮干燥的手心。“我走了。”程彦琮紧紧回握了下,又松开,不发一言。上车后,施诗的八卦之魂开始熊熊燃烧起来:“你俩氛围不大对啊?”没人理她。施诗旁若无人地自说自话:“感觉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像是更亲密了,但气压又莫名其妙地低,怪矛盾的,你俩到底咋了?”也不知道施诗是从哪儿看出来她俩关系更进一步了的。不过别说,是准到可怕。但气压低余意也是感受到了的。“架没吵成,憋着火呢。”施诗:“???”这什么闻所未闻的狗屁理由?架没吵成是个什么鬼?“我觉得不是吧?分明是程总舍不得你走!”“嗯。”可能吧。“对了,那你今年春节是不是就不用一个人了?我回头跟唐总协商一下,把你春节期间的通告排少一些。”“这么善解人意?”“那可不咋地。”施诗得瑟的挑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