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遥拿出碘酒给霍铭生消毒。
酒精沾在上面,刺痛感非常,可男人仅仅是皱了下眉。
闻遥怕他疼,特意放得轻了些。
车内暖光洒下来,勾勒出女人侧颜的柔和线条,她细致又小心,还真有几分体贴的样子。
霍铭生扯了扯唇,压低眸,说,“电话里哭成那个样子,我以为谁把你怎么着了。”
闻遥抿抿唇,不说话。
那憋屈的样子瞧着就让人上火。
霍铭生凶她,“闻遥,别像个哑巴似的,说话,为什么哭?”
闻遥敛了敛眸,声若蚊蝇,“停电了,怕黑。”
“怕黑?”霍铭生重复这两个字,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闻遥八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好像就是因为许静。
那次的事给闻遥留下了严重的心理伤害。
霍铭生语气放柔了些,“怎么这么晚下班?”
在他自己的公司,他都不舍得让这小妮子加一点班。
闻遥又不吭声了。
她不想跟霍铭生告状,那样显得她很小人。
“闻遥。”霍铭生有点恼了,“你在这样憋憋屈屈什么都不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男人说得很放肆。
闻遥小脸白了白。
霍铭生语气玩味,“我们还没在车上试过呢。”
他笑了笑,声音恶劣,“那样肯定很刺激,你想不想试试?”
闻遥赶紧摇头,拒绝,“不要。”
“那就老实交代,为什么要加班。”霍铭生没好气地盯着她。
“方案做得不好。”闻遥嗫嚅着唇,避重就轻地说。
霍铭生挑了挑眉,方案,闻遥之前做的方案,他基本上都看过,虽然有些小漏洞,但大体上没什么问题,不至于改到这么晚。
“许静为难你了?”
闻遥摇了摇头,“没,是我自己的问题。”
她给霍铭生的手包扎好了,打了个小结,丑不拉几的。
霍铭生很嫌弃,“闻遥,你真是什么都做不好。”
闻遥敛了敛眸,她本来是想打个蝴蝶结的,可又觉得别扭,只好随便打了个。
“你要是觉得不行,就一会去医院重新弄一下。”闻遥声音发虚。
霍铭生启动车子,“我哪有那么多时间耗,凑合着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