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两世了,他回想起来新婚之夜,也依然会觉得自己太过荒唐,那个时候的她,心性还很单纯
郁稚抚了抚膝盖,去将奏疏交给侍卫。
男人望了眼纤柔背影,抿了抿唇,俯首又翻过书页。
郁稚回来收拾御案笔墨。
萧歧:“今夜、”
话未说完,有宫人送茶盏,郁稚一抬眸发现宫女生得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哦,是行宫主事器重的宫女,名叫漱漱的
上一回他们来行宫,就是漱漱伺候萧歧,这一回不知是不是他授意的。
等宫女出去之后,郁稚侧眸看向皇帝。
男人愠怒回望,“你有什么资格?”她男宠无数,凭什么吃醋!
郁稚:“臣妾确实没有资格。”
晚膳过后他没有命她留下,她回到自己卧房,夜晚依然燥热,但郁稚疲惫不堪很快就入眠了。
直至夜深人静,房门发出一声巨响,郁稚被惊醒,刚要起身就被人捂了唇!
是萧歧,他、
“唔、”郁稚被拽到榻缘,男人高大体魄笼住狭小木榻,他没有吻他,更没有亲密贴近,他只是、只是、
“陛下不是腻了么?”她开口嘲讽,而后男人的手掌就覆了上来,死死捂住她的唇!
压抑数日,这个夜晚特别煎熬,新婚之夜的情形不断地在他脑中徘徊!
戒不掉!
“妖后!”他的声音从齿间挤压出来,带着浓浓的恨意,气息也早已经紊乱
“他们也能令皇后如此欢愉么?”熊熊妒火不可抑制地燃烧迸发。
郁稚眼眶红了,“谁?”
黑暗中少女一双皓腕被他一掌扣在头顶,他故意的,不亲吻不靠近,无法感受对方的体温,就只有、入侵、
“你的那些男宠们!”
什么男宠,胡说八道!他们都是年轻的能臣!
萧歧真狠心啊,他真想就这么弄死她?欢愉之中夹杂着痛苦,更多的是屈辱,郁稚心气上来,“他们可比陛下温柔多了,也能令臣妾更快活。”
他们、他们?!
“他们是谁?”他双眸猩红,“告诉朕,都是谁!朕可以饶你不死。”
郁稚反骨上来,她睁着眼眸看着萧歧怒火中烧,忽得有些愉悦,这愉悦甚至可以忘记身体上的苦楚,上一世的心性终究压抑不住,她笑了笑道,“原来陛下没有记住他们的容貌?那正好,死臣妾一个,能保全他们所有人的性命,值得。”
“郁稚!!!”男人盛怒嘶吼!
郁稚后悔了,她很后悔昨夜为何要呈口舌之快?就这么坐在软垫上,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是不酸的。
就这样,她还得替暴君处理政务,郁稚欲哭无泪。
萧歧坐在她身侧,清晨到现在,一个好脸都没有给她。
“今日不把名单写出来,就开始禁食,直至饿死为止!”萧歧威胁道。
御案上摊着一张白纸,皇帝亲手铺开的,逼她写下前世那些个围绕在她身边的年轻臣子名字与家世背景。
他们好些个人如今还在书院读书呢,十二三岁的年纪,萧歧这是要杀了他们?
郁稚笑得很怂,“待臣妾替陛下批阅完奏疏再写”
“写完再阅!”男人面如冰山,抱着手臂,眼神肃杀。
郁稚:“其实臣妾与他们清清白白,只是他们年纪轻轻才干了得,这才引得一些尸位素餐的老臣嫉妒。都怪臣妾慧眼识才、”虽然确实有一些年轻臣子企图攀附她,想方设法爬上她的榻,但她都拒绝了啊
“臣妾、”
“再说一句,朕割了你的舌头。”
郁稚立即抿住了唇,磨磨蹭蹭在纸页上写下一个名字: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