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歧:“可是你故意躲懒?”
郁稚:“”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小心翼翼道,“臣妾去换茶盏,回来听闻贵妃在御书房里禀告宫务,臣妾听到宫务就头疼,所以就回了未央宫。”
“朕在午憩,怎么会传贵妃进御书房呢?”萧歧不依不饶,“贵妃进殿替朕扇风,朕险些将她当作是你!”
郁稚抿了抿唇,眼神直勾勾看向他,不卑不亢道,“李檀是贵妃,进殿伺候陛下午憩有何不妥?”
“你、你果然知晓!方才还给朕装傻?!”
“同在后宫,怎么偏要臣妾伺候,贵妃就金贵伺候不得么?”
“朕是这个意思么?!”萧歧恼火,立在她身前质问。
郁稚:“臣妾不明白陛下什么意思,不过是午憩罢了,这样的小事都大做文章?”
倒成了他大做文章?萧歧气息不稳,神情凛冽肃然似要发火,这样子若是刚进宫的小宫女瞧见了,必定要吓死了。
萧歧收敛心气,话锋一转,“皇后说得对,朕不应该小题大做。朕午膳用得少,快命你的小厨房备晚膳,朕要食鲥鱼!”
郁稚:“!!”莫名其妙!!
但她仍仔细吩咐御厨准备晚膳,十三道菜尽是皇帝喜欢的,鲥鱼做得鲜美,郁稚将剃了刺的鱼肉送到他唇边,“这鱼鲜美,陛下快尝尝吧。”
皇帝俨然一副叫她伺候用膳的架势,看得未央宫小宫女们直替皇后委屈。
皇帝目光倨傲,扫了眼她送上的鱼肉,“还有刺。”
哪有刺?郁稚又仔细翻找,“陛下没有刺了,快趁热吃吧。”
萧歧这才赏脸吃鱼肉,咀嚼了几口道,“皇后这小厨房的御厨尽早换了吧,这鱼肉很腥!”
郁稚:“那吃别的吧。”
皇帝今日真是一身反骨,变着法地刁难人,以前刁难她都是禁足、抄书,今日是闹别扭刁难人,说出去简直叫人笑死!幼稚!也不怕丢人?!
皇帝:“这么大条鱼若不吃就浪费了。”
一边嫌腥一边还要吃鱼肉,郁稚只能自认倒霉给他挑鱼刺,不气不气,就当上辈子欠了他的!!
皇帝斜睨她一眼,少女气鼓鼓的,这逆来顺受的模样,两世都不曾有过,他挑了挑眉,解了几分气。
但仍是怄气,一会儿嫌弃牛肉炖老了,一会嫌排蹄筋不够软烂。
郁稚给他夹菜,手都酸了,依旧温柔道,“好了陛下,菜都快凉了,你就多吃就几口吧。”
萧歧这才不再作妖。
夜里她伺候完皇帝沐浴。自己沐浴时才得以放松身心,于是郁稚闭起眼眸,静静靠坐在池壁上,这一世她应该撮合李檀与萧歧二人,嗯,应该是这样。
皇帝靠坐凤榻,浑身燥热,心里头窝着一团火。他来未央宫问她话,好似拳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她看似卑微讨好,实则、
足足一个时辰,她才从浴殿过来,萧歧的耐心都被磨光了!粗鲁地将人往榻上拽。
“朕问你,你见到李檀替朕扇风了?”萧歧不再拐弯抹角。
郁稚点了点头。
“你当时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
男人目光汹涌,她只想避开。
“皇后可吃醋了?”
郁稚摇头,“臣妾身为皇后,怎么能吃贵妃的醋,臣妾没有。”
好,很好!男人笑了,“皇后很贤良!”虽是在夸她,但这眼神这语气都更凛冽几分!
“这段时日皇后伺候得实在是好,没想到你治理后宫不行,功课也不行,伺候人这样妥帖周到,朕的衣食住行倒是样样离不开你了!往后朕午憩,皇后都要在旁伺候,别人都不行!”
郁稚不知他为何疯魔成这样!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怎么就惹到他了!
男人剥了他自己的寝衣,露出精悍的胸膛,双膝跪在席榻之上,就在她面前
自从恢复记忆之后,在凤榻之间,郁稚都是无底线地纵着他,只是今夜怎么没完没?!
这都什么时辰了?凤榻间少女面色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