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觉得难吃。”
“陛下在边疆待久了,自然觉得什么都好吃。”郁稚嘀咕。
萧歧:“可皇后不是说自己从小食不果腹?”
郁稚:“”她又如同锯了嘴的葫芦。再说下去就要暴露了,于是悻悻然笑道,“托陛下的福,臣妾在宫中养尊处优两年,嘴也养刁了。”
二人围坐在一道,将桌上的点心一扫而空。萧歧其实不大爱吃甜食,可瞧着她一口一口吃着,他也就抬手拿了几块。
后头宫人进来换茶盏瞧见,又从御茶膳房取了几碟子点心,“这道奶酥是御茶膳房新制的,陛下皇后如此喜欢,那奴才传话叫他们明日多做一些。”
皇帝瞬时抬眸,“奶酥是新制的?”
宫人:“是啊,这是民间小食,宫里头从前没有。”
郁稚正认真练字呢,没有留意宫人的话,只是待宫人出去了,皇帝忽得望向她。
她眼神迷茫,笑着问道,“怎么了陛下?臣妾哪个字写得不对么?”
男人眼神透着危险,“方才皇后是说御茶膳房做的奶酥一如既往难吃?”
“!!!”
郁稚心都绞紧了!她、她、露出破绽了?!!就因为一道奶酥?!!她方才随口一说,她哪里知道奶酥是御茶膳房新制的点心样式!!
“未央宫小厨房里做过几次奶酥,臣妾都觉得没宫外做得好。”
皇帝便没有再言语,继续伏案写字。
郁稚在心中长长地舒了口气,她不想让皇帝知道真相,就这样永远糊涂地过下去该多好,即使皇帝对她再凶再坏,她都不想离开。
她似乎能明白皇帝为什么这一世热衷侍候她用膳,因为真的很有意思。
她重新拿了一块奶酥,喂到他唇边,萧歧顿了顿,就着她的纤细的手而吃下奶酥。
唉这是两世都不曾有过的温馨时光啊。
“专心写字,别以为你这样乖巧讨好,朕就不会罚你了!”
哼!不解风情的男人!
然而到夜晚,他来未央宫,两人同榻而眠,皇帝毫无征兆地捏过她的手腕,拂开她微微卷曲的手指,郁稚困惑他要做什么?
“手心还疼不疼?”他声音温柔了几分。
郁稚心头一颤。
郁稚:“”原来一整日他都在惦记这事。
萧歧:“猫儿狗儿挨打的时候都知道要躲,你却不知道!”
郁稚想起来了,其实他两世都很温柔的,上一世她再无理取闹再荒唐,他也没有废除她的皇后之位只是那个时候她太钻牛角尖了。
郁稚没有回答,反而紧紧抱住男人的腰身,仰起头目光晶莹,“陛下,我们来做快乐的事吧?”
“什么事?”萧歧蹙眉,知道她刻意的讨好背后肯定有古怪。
“就是”郁稚凑上去霸道地亲了一口,“让我们两人都快乐的事!”
皇帝眼神依旧凛冽而疑惑,郁稚不管了,她都是活了两世的人了,当然要及时行乐!!
她在他探究的目光之下,堂而皇之地去解他的寝衣,如莽撞而饥渴的幼兽。
男人神情再冰冷,此时面颊也飞上些许红晕,不知是由于恼怒还是其他什么。
这就是她所说的快乐的事?她怎么变得如此大胆?
或许她真的吃那药吃坏了脑子因为不论是十六岁还是二十六岁的郁稚,都不是这模样的。
暂时不管了,及时行乐要紧!
第52章第52章他居然这么纯情?
少女唇瓣温软。
“皇后,朕问你,朕欺哄你亲手杀了瞿氏,难道你不仇恨么?”
男人腰腹紧实,肌理因气息轻轻起伏,盛夏夜间,哪怕内室置着硕大冰块,也难免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