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欣赏的走下台阶,忽略过倒在一旁的莘橦,抬起她的下巴:“以后你在这东宫,就不需要在靠着耍剑生活了,跟着我,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说着不由分说的贴着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自那以后她成了东宫最得宠的女人,可他依然死性不改,时间久了,也开始对她失了最开始的兴致,依旧在外面沾花惹草,青丘王派他去剿灭周遭部落也带着女人,只是会顾及她的感受。
虽然他喜欢沾花惹草,但真正住在东宫的就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她,一个是将军之女莘橦。
她得到了莘橦从未有过的宠爱,自然惹得莘橦不开心。
“离笙,你有什么资格住在东宫?给我离殿下远一点。”莘橦不止一次的这样警告她。
“不是我想靠近殿下,是殿下离不开我。”她低头擦拭着琴,丝毫没有正视莘橦。
莘橦对她怀恨在心,处处针对她,找她的不是,终于在她的房里找到了与帝都往来的信件,得意洋洋的交给青丘王,殊不知那是她故意放在那里的,就连信都是伪造的,她就是要借机除掉莘橦。
果然,青丘王派人谋杀,可她万万没想到他会替她挡下那箭,即使胸前的血不断扩散,却坚定地看着她:“我相信你不是的,对吗?”
回宫后,他要求彻查此事,还她清白,她跪在殿外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对她伸出手说:“我们回家。”
莘橦气急败坏的派人围剿,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所以早就买通侍卫去杀青丘王双方陷入一片混乱,然后拼死护驾,夺得了青丘王的信任。
莘橦的父亲赶来救驾,看到被说成造反的人是莘橦,于是怒气冲冲的甩起鞭子抽打着她。
他伸手抓住鞭子,一脸笑意道:“这是我的女人,你打坏了我怎么用啊?”
之后,她自然而然做了这东宫的太子妃,看着莘橦铁青的脸,不禁嗤笑,她从不在乎这个位子,她在乎的,只是太子这个人和她要完成的任务。
不出三年,她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一改水性杨花的特性,开始忙于她的起居,就连青丘王都张罗着大赦天下。
九个多月后,孩子出来了,是个男孩,她多想带着孩子永远留在他身边,可帝君令人带来消息要她尽快回帝都复命,她思虑良久,只留下一封书信就带着孩子离开了。
青丘王气的大吐一口鲜血,将他叫着身边大骂一通:“堂堂青丘太子竟然被人利用!沦为传宗工具,传出去成何体统!叫世人如何看我青丘!”
莘橦替父受命前去围剿她,以绝后患,她冷着脸看着莘橦:“你以为你杀得了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说着从马上一跃而下,拿着剑刺向她。
她抱着儿子左躲右闪,另一只手的剑不出鞘,要离带人前来迎接,也被她呵在一边,只是把儿子扔给要离,然后扔下剑立在原地:“你要杀,就杀吧。”说着闭上了双眼。
莘橦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剑向她走过去:“离笙,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过去你是太子妃我不得不敬你一分,现在你只是一个满城通缉的阶下囚,杀了你我就是为民除害。”
“住手!”他从远处驾马前来阻止莘橦,然后慢慢走到她跟前,用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那种眼神,她一辈子也忘不掉:“是真的吗?”
他到最后一刻都在相信她,他要听她亲口说出真相。
“对不起。”她低下头,充满歉意的看了他一眼。
他从莘橦手上夺过剑,递到她面前:“让本太子见识一下帝都巫师的厉害。”
她刚接过剑,他便一鼓作气地杀过来,她从不想伤害他,任由剑插进她的胸膛。
他见她不躲,习惯性的想上前关心,却又气愤地转过身:“你走吧,把孩子留下。”
“不可以,”她捂着胸口向后退去,“让我带他走,求你。”
“离笙!”他红着眼喊出她的名字,又无可奈何的走到她面前,哀求道,“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对吗?”
莘橦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默默攥紧了双拳,切齿道:“她是细作,对殿下你一直都是利用。”
“离笙――从未爱过殿下,”她的心在滴血,可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说罢便转过身,强忍着泪水,“正如侧妃所言,离笙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殿下,离笙的心中――只有帝都,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放得下殿下。”
见她要走,侍卫们纷纷上前拦住。
“让她走!”
她带着孩子回到帝都,交到帝君手上的那一刹那,她就知道,那再也不是她的孩子。
那个人与青丘和她再无半点瓜葛,过去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而他,放走了帝都巫师,使整个青丘沦为笑柄。青丘王被活活气死,他成为新的青丘王,侧妃莘橦,因为娘家的势力和朝中大臣的进谏,理所当然的坐上后位,从此以后,陪在他身边的再也不是她。即使可以活得千年,也再没有他在身边的乐趣。
“这是姜凌公子,我要你们集万身优势于他一人。”巫师从记忆中走出来擦擦眼泪走进去,将姜凌抱到镇国大将军手上。
“是”
姜凌被镇国大将军牵着,时不时回头看着巫师,巫师却没有回头。
她放弃了一切,为的只是帝都,她没有立场,只看对错。。。。。。
她希望他能尽快忘记她,然后遇见一个真心所爱的人,在没有她的世界里能够幸福的生活一辈子,毕竟他们两个身上的担子都太重,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