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蔺瑶每天都在进行着训练,姜凌有无数种借口跑出来找她,本来以为彼此之间的隔阂会就此消失,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韩雅宁对于姜凌每天忙不完的政务心有不满,于是就跑去找帝后询问。
“帝后,凌哥哥真的那么忙吗?”韩雅宁一边用手帕擦拭着眼泪一边看着帝后,“为什么每天都不在府上,偌大的将军府只有宁儿一个人。”
“你夫君可是帝都的大将军啊,”帝后摆弄着手上的刺绣看了韩雅宁一眼,“凌儿除了每天必上的早朝,就是处理营里的大小事务,处理完了就应该回府了。”
“可是——”韩雅宁放下帕子,“凌哥哥每天在府上的时辰屈指可数,常常找借口出去,宁儿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这种事,”帝后歪了歪头,瞥了一眼眼睛红红的韩雅宁,“你放心,我会好生劝劝凌儿的,有家不回,有妻不顾,这孩子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嗯。”韩雅宁得到了想要的处理方式,笑了笑算是应下了。
秘密藏久了就不再是一个人的秘密,韩蔺瑶一次善意的相助竟引来了帝后眼线的关注。
山上的风景很美,早上起来有一股浓浓的草香和花香,阿绣已经在外面勾搭完母鸟飞回来了,韩蔺瑶一如既往的打开房门,面前的人着实让她大吃一惊。
“帝后?”韩蔺瑶双手支在门上,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穿的神秘而又庄重的妇人。
帝后由秋葵扶起来,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她。。。。。。一言不发,眼神里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犀利。
“帝后今日大驾光临想必是为了姜凌的事情吧。”韩蔺瑶倒了杯茶,推放在帝后面前。
“韩蔺瑶,”帝后歪头看了一眼韩蔺瑶,“你确实是个好女孩,凌儿能看上你着实不错,虽然你先宁儿进将军府,可终究不是正室,是拿不出台面的小宗”
“现在凌儿三天连两头往你这边跑实在是不像话,若你没有生在帝都,凌儿不是帝都的天命将军,本后一定会由衷的祝福你们,可错就错在生错了人家,绕来绕去终究比不过地位重要,你只是一届商贾之女,宁儿却是这帝都的玄女,他们两个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以为凭凌儿一己之力就可以把你保护的很好?他要忠的不止你一人,他要顾全大局忠于天下,今日我能找到你,他日你也必定藏不住。”
“既然凌儿要你活,本后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所以请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搞明白自己到底配不配站在他身边。”
“凌儿的身边只能有一个人,就是我帝都的玄女大人,明白吗?”
“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在一起会得到天下人的祝福。”
“而你们在一起,万民唾骂,会如同过街老鼠般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过街老鼠,”韩蔺瑶鼻息里轻哼一声,“帝后以为我还对将军抱有幻想吗?你说他要忠于天下,可绕来绕去不还是忠于帝君和帝后你,”接着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到嘴边。
“我对将军早就死心了,从他亲手把我关入韩家,眼睁睁的看着黎叔的尸体被抬出来的那一刻我就死心了,彻彻底底的那种。”韩蔺瑶一口饮下那杯茶,把茶杯放到桌子上。
话里不一这个词,已经不知道用在她身上合不合适了,姜凌对于她而言,是杀死黎叔推波助澜的帮凶,亦是救星,亦好亦坏,她不知道自己对于姜凌的感情是否会像以前一样死心塌地。
可她知道,有的人失去了再找回来便不会再有一开始拥有从未失去过的那种感觉,他的过错,她不可能原谅,而他的恩情她一辈子也不会忘,站在受恩者的角度上来讲,这青丘,她会去。
站在他们之前关系的角度上来讲,她不会接受属于他姜凌任何一方的唾骂,更不会对他言听计从。
“忠于天下就是要让凌儿的存在能安抚民心罢了,而宁儿更是良药,两者相配就是一碗安神汤,可这个时候突然抛出一个治标不治本的杂药,那便功效全无,甚至有可能让稳定下来的病情再次复发,凌儿把你藏到这里,就是个隐性的病患,倘若有一天你的存在公之于天下,不仅对帝都有影响,对你们韩家也——”
“我会离开姜凌,走得远远的,但是请帝后不要为难我韩家人,不要牵扯无辜破了这原有的清静。”未等帝后说完,韩蔺瑶便打断了她的话。
威胁什么的正好是她的软肋,如果是旁人她倒不会在意,可现如今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帝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后,手指头轻轻那么一捏,就可以死伤无数,她不顺着她来还能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