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恕意轻轻喘气,手指捏着他的衣袍,微红着脸仰头,想要离他更近一些。
“这样对吗?”王恕意抵在沈楼的额头问。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懵懂的小鹿,沈楼搂紧了她,吻上她的眼睛:“聪明。”
屋里的西洋钟突然响了三下,下垂的钟摆不住摇晃,像是在提醒他们结束这场亲吻。
沈楼喘着气,摸着她微湿的发丝,定定的看着王恕意,不说话。
他的眼神热烈似火,王恕意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灼伤了,她慌忙移开眼睛,避免自己再沉沦下去。
“你你还没说到底是如何进来的?”她开始找话头。
沈楼闭上眼睛,与她额头相抵,待心里的燥热散去,才睁开眼道:“下次,别只顾着关门。”
他是从窗户进来的?
那个窗子紧挨着梨花床,被一层青色沙帐挡着,难怪她没瞧见。
“一会儿该有人来了。”王恕意催他回去。
他身上除里衣外,只罩了件松松垮垮的黑色外袍,头发散着,一看就是刚沐浴完便过来的。
沈楼按着她重新坐下,拿起一块新的布帛给她擦未干的发丝:“再等等。”
王恕意没再催他,她心里也想和他多待一些时间。
沈楼的手插进她的发丝,一缕缕拿起来细心地擦拭。
王恕意望着镜子里沈楼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弯起唇角。
打开手掌,方才剪掉的两人相缠的发丝正静静躺在手心,她拿起一旁的一个空的梨花木盒,打开,将发丝放了进去,然后捧着盒子,放在心口的位置。
沈楼瞧见,眼里闪过几丝光芒,随后,将手中的布帛随手扔在一旁,吻了吻她的发顶,弯起唇角:“你可要收好。”
王恕意点点头:“我知道。”
她腼腆一笑,伸手将梳妆台上的梳篦递给他。
沈楼接了,给她梳着。
乌黑亮丽的秀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一梳到底,很快将她的头发梳理好。
王恕意抬手去摸,发觉已经快要干了,她转头去瞧沈楼,轻声道:“多谢侯爷。”
她微微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
沈楼捏着她的下巴,弯身亲了一口:“往后,我一直给你梳头,好不好?”
王恕意摸摸嘴唇,面上满是笑意:“好。”
“好恕意。”沈楼摸着她的脸,“天气热,散着头发易出汗,帮我束发好不好?”
王恕意下意识地回答好,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她不会给人梳头。
她忙改口道:“还是不了,我从没给人梳过头,怕梳不好。”
他那样好的头发,要是让她给梳坏了怎么办?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去,岂不有损他的形象?
“没给人梳过,那今日便开一次先例吧。”
沈楼拉着王恕意站起身,自己坐好,抬手将梳篦放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