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乞丐听闻此言,急红了双眼,眼中的血丝仿若蛛网般密布,仇恨的火焰在眸中熊熊燃烧。
她死死地盯着楚煜,仿若要用目光将他洞穿。
楚煜却仿若视而不见,蹲下身子,又从怀中慢悠悠地掏出一个绣工精致、香气四溢的香囊,轻轻放在乞丐的碗里,动作优雅而从容。
女乞丐见状,手中原本紧握着的碗仿若突然变得滚烫,“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她瞪大了双眼,目眦欲裂,眼中的震惊与愤怒仿若要溢出来。
楚煜却仿若铁石心肠,声音冷硬:
“看你这身上脏兮兮的,实在恶心。这香囊就赏给你了,拿去遮遮味儿。”
女乞丐一愣,怔怔地望着楚煜,眼中满满的讽刺仿若在无声诉说:他分明认出我是谁了。
此时,男人见女乞丐又吼又闹,不耐烦地在她腿上踹了一脚,呵斥道:
“叫什么叫?还不快快给爷磕头道谢!”
女乞丐仿若未闻,依旧死死盯着楚煜,眼神仿若两把利刃,带着无尽的怨念。
男人,正是这一众乞丐的“头儿”,平日里靠买下这些可怜人,带着他们四处乞讨为生,手段狠辣,让这些乞丐们对他唯命是从。
此刻,他见楚煜似有不满,赶忙满脸堆笑,对楚煜道:
“爷,您放心,我定会好好管教她。天色也不早了,我这就带她离开圣域,去各处乞讨,绝不再扰您的眼。”
说着,男人弯腰解开捆绑女乞丐的绳子,仿若拖拽一条不听话的狗一般,拽着她就往门外走。
女乞丐拼命挣扎,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凌乱的痕迹,却依旧被强行拖行,她的目光始终朝着楚煜与姬如焰的方向,口中不断咆哮。
楚煜仿若无事人一般,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轻声道:
“徒儿,我们走吧。”
“好。”姬如焰乖巧应道,目光中却透着一丝疑惑,跟着楚煜缓步离去。
二人行至圣域的一棵古老大树下,只见树下香烟缭绕,一众百姓虔诚地烧香拜神,口中念念有词。
姬如焰见状,不禁停下脚步,微微仰头,望着那袅袅青烟,轻声感叹:
“师尊,圣域的唤神仪式如今都在灵幻大陆传开了。听闻主神们一个个苏醒,那些以往冒充神界神祇、欺诈百姓的都被证实是伪神。我原以为,经此一事,百姓们该擦亮眼睛,不再盲目拜这些神佛了,怎的反倒外界的凡人都开始流行这变相的唤神仪式了呢?”
楚煜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望着这一切,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便是人性。他们心中有所求,有欲望。”
“许多凭借自身实力难以达成的事,都妄图从更高级的神佛那里求得。”
“往昔,凡人拜神多是单纯的信仰,却很难得到实质性的帮助。而圣域的唤神仪式不同,只要交易达成,便仿佛世间万事皆有可能实现。”
“这般巨大的诱惑在前,他们自然是明知故犯。”
“说白了,不过是为了快速达成目的,掩耳盗铃,装作不知情,以此掩饰自己的贪婪与罪恶罢了。”
姬如焰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澄澈:
“怪不得师姐觉醒神格后,依然不愿回到神界,而是选择和我们留在一块儿呢。”
“嗯,时间不早了。朝朝怕是都等不及了,明日我们便一起回清静峰吧。”
楚煜抬头望了望天色,眼中透着一丝归家的急切。
“好,终于可以回家了。”
姬如焰脸上绽放出一抹欣喜的笑容,仿若春日里盛开的花朵,驱散了些许心头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