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并未直接回应,而是抬手拿起桌上刚刚花朝画的苏姚画像,递到林彦面前:“你先看看这个,再做决定。”
他心想,林彦见了苏姚如今这副模样,必定会心生悔意,如此一来,聘礼之事便无需再费思量。
林彦面露疑惑,伸手接过画像,目光刚一触及,便微微皱眉,“师尊,这是何意……等等!”
忽然,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画中女子眼角下方,那里的蝴蝶翅膀形胎记,让他觉得无比眼熟。
林彦瞬间呆住,眼神中闪过一抹追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声音略带颤抖:
“她是……苏姚?”
楚煜默默点头,注视着他的反应。
林彦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画中女子身上,然而,出乎楚煜意料的是,他并未露出丝毫嫌弃之色,反倒满眼都是心疼,喃喃自语道:
“好久不见,我没想到她长大后会是这个样子。”
花朝见状,刚欲开口解释,却被楚煜抬手轻轻止住。楚煜凝视着林彦,语重心长地问:
“徒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苏家适龄的女子并非只有她一个,你大可另选他人。”
林彦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抹执拗:
“师尊,我不后悔。苏姚是第一个有胆量说要嫁给我的女孩。虽说那时我们都还年幼,我只当是儿时的玩笑,可如今,冥冥之中似有天意,让我们再度相逢,那我便一定要履行儿时的约定,娶她为妻。”
闻言,楚煜也不禁呆愣了片刻。
他实在没想到,在他眼中一直是不懂感情的愣头青的林彦,竟还是个痴情种子。
既然是徒弟真心想娶的姑娘,楚煜作为师尊,又怎忍心袖手旁观?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爽快地说道:
“好,既然你愿意娶她,那聘礼自然由我们清静峰来出。放心吧,定让你风风光光,十里红妆少不了。明日我便让如焰写好聘礼清单,带你去苏家下聘。”
林彦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感动与感激,声音都有些哽咽:
“师尊,这怎么行?您平日里给我的已经够多了,如今连结婚的聘礼都让您出,这不是让您破费吗?”
楚煜佯装不满,翻了个白眼,故作豪迈地说:“为师从来不知‘破费’二字如何写。我们清静峰虽说钱财不算多,但比金钱贵重的物件倒是堆积如山。”
毕竟,系统所赠之物虽不能随意变卖或送人,却能尽情用在清静峰的弟子及楚煜自己身上。
在旁人眼中价值连城的宝贝,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些寻常玩意儿罢了。
楚煜都这般说了,林彦也不好再推辞,他眼眶微红,再次深深一揖:
“那就弟子先谢过师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