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秦飞只要求士兵们学会骑马即可,并不强求他们进行马上搏杀的训练。这支部队更像是一支机动灵活的骑马步兵,专门负责快速支援。
忙完政务,秦飞觉得有些无聊。三天前,他派洪熙官和方世玉前往汝宁执行任务,至今尚未归来。
偌大的营寨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漫无目的地四处转了转,最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中。
秦飞从箱子里取出那支珍贵的转轮手枪,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擦拭起来。这支枪原本配备有十一发子弹,但为了欺骗李自成,他曾赠予牛金星一发,因此现在只剩下十发。秦飞对这支枪视若珍宝,轻易不肯使用,只是偶尔拿出来擦拭一番,过过瘾。
昨日,大顺新皇李柏墀正式登基大典,并向秦飞发出了邀请。然而,秦飞却婉言谢绝了。作为明朝的官员,他深知大顺政权尚未得到明朝的正式承认。在局势尚未明朗之前,还是小心为事。
正当秦飞全神贯注地擦拭着枪膛时,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秦飞抬头望去,却是四大金刚中的刘帅,于是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刘帅喘息未定地说道:“大顺军内部打起来了!
秦飞闻言一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刘帅神色凝重地说道:“根据前线探马紧急传回的消息,大顺军内部出现了分裂,两股势力正自相残杀,但具体的战况细节尚不明楚。”
秦飞闻言,眉头紧锁,片刻的沉思后,他果断下令:“即刻传令镇虏军,全面进入战斗状态,务必保持高度戒备!同时,增派探马,加大侦查力度,务必详细掌握前线动态,不得有误!”
夜幕降临,天地会安插在大顺军内部的暗探悄然返回,为秦飞揭开了这场内讧的真相。
原来,自李柏墀登基为帝后,本欲率部攻打襄阳的郝摇旗,带着他那十万部队赶了回来。
郝摇旗对李柏墀的称帝之举极为不满,当场出言顶撞,言辞激烈。为防事态扩大,高一功不得不暂时将其软禁。
然而,郝摇旗的亲信并未坐视不理,他们趁夜发动突袭,不仅救出了郝摇旗,还纠集了忠于他的部队,驻扎于大营南侧,与大顺老营形成对峙。
几天前的一场恶战,让大顺老营元气大伤,而郝摇旗的部队因南征襄阳未参与此役,保存了实力,双方因此势均力敌,难分伯仲。
高夫人本想息事宁人,但郝摇旗却心有不甘,扬言要夺回皇位,并亲自率军对老营发动了一次突袭,虽然最终被击退,但他并未就此罢手,双方陷入了僵持状态,互不相让。
听完汇报,秦飞不禁摇头叹息:“这又是何必呢?为了一个名不副实皇位,搞得同室操戈,血流成河,真的值得吗?”
秦飞喃喃自语随后命令手下,严密监视双方动向,保持中立,不介入任何一方。
翌日清晨,负责监视的探马回报,称双方并未爆发新的大规模冲突,只是各自派出人马,隔空对骂,都声称自己才是大顺的正统传承者。秦飞听后,再次嘱咐探马继续监视,一旦发现异常情况,立即上报。
时至正午,探马未归,洪熙官和方世玉却回来了。
来到议事厅,洪熙官见秦飞欲言又止,便抢先说道:“我已经听说了那边的情况,看来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啊!”
秦飞点头表示赞同,并说道:“无论哪一方胜出,都难以抵挡清军的猛烈攻势,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对了,你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洪熙官回答道:“都办妥了。孙新的珠宝首饰已经全部卖给了南边来的商人,不过他们见我们急于出手,价格压得比较低。
另外,孙新的家人被大陪审团全部判处了死刑,正等你来签字确认,连他最小的儿子也没能幸免。”
秦飞闻言,脸色一变:“什么?全部死刑?这不太合适吧!我记得孙新的儿子们除了吃喝玩乐、挥霍无度外,似乎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他最小的儿子今年才五岁,怎么也判了死刑?这实在说不过去!倒是孙新的那个侄儿孙连浩,他手上有不少血债,怎么样,他抓到了吗?”
洪熙官一口气喝干了秦飞面前的茶水,说道:“那孙连浩只是在宴席上喝了几杯,然后就找借口离开了,好像是孙新派他去办什么秘密任务,之后就失去了踪影。我想,他可能已经逃得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