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也从马车中窜了出来,连裤子都来不提,光着屁股就跨上了战马。
他怒吼着,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你们这群该死的,竟敢打断老子的好事,给老子杀!”
然而,“杀”字未落,空气中又连续响起了几声清脆的枪响,他的坐骑猛地向前一冲,随即失衡侧翻,将他重重地压在了身下。
“麻子”拼尽全力想要从死去的战马下抽出双腿,却无济于事。他焦急地回头,想要呼唤手下前来相助,却发现自己的部下同样遭遇了不幸,他们的坐骑也无一幸免,正各自挣扎在绝望之中。
此时,大雾已完全散去,他转过头,目光穿过空旷的平原,望向那传来枪声的远方,只见百米开外,一群身份不明的骑兵正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他们有的持枪挺立,有的则挥舞着寒光凛冽的马刀,远远看去,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旋风,吞噬着一切。
未等“麻子”发出命令,他的部下已经吓得四散奔逃,“快腿”更是以惊人的速度冲在了最前。
然而,子弹的速度远超他们的想象,“砰砰”几声枪响后,跑在最前方的三人应声倒下,其余的人见状,立刻停下了脚步,跪在路边,瑟瑟发抖。
那群骑兵转瞬即至,为首的是一位年约二十、面容略显青涩的年轻人,他身着一套合体的胸甲,尤为引人注目的是,胸甲左上方衣领处,一枚银光闪烁的豹子形饰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骑马缓缓走到仍被压在死马下的“麻子”面前,“麻子”试图挥刀抵抗,但那位军官只是轻轻一挥手中细长的马刀,便将他手中的刀击落在地,随后,他用刀尖直指“麻子”,冷酷地命令道:“把他们全部捆起来!”
骑兵们迅速下马,从马鞍后取出绳索,将“麻子”及其未死的部下逐一捆绑。有几个试图在被压的马下挣扎反抗的士兵,很快便成了刀下的亡魂。
待所有人都被绑好后,一名士兵上前向军官敬礼,汇报道:“报告排长,共捕获敌兵八名,击毙七名,无一逃脱!”
军官微微点头,正欲开口,却见先前被压在棉毯下的女子已经穿戴整齐,怒气冲冲地冲向了被捆住的“麻子”,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边打边骂,宣泄着心中的愤怒与恐惧。
军官见状,跳下马来,命人将女子拉开。女子被拉开后,仍哭个不停,她转身抱住受伤的车夫,用袖子为他擦拭着头上的血迹。车夫声音微弱地说:“你别管我,快去看看柳儿怎么样了!”
女子这才猛然惊醒,想起女儿还在车上,连忙跑进马车,安慰着同样吓得泪眼婆娑的女儿。
军官照着“麻子”的脸狠狠踢了一脚,问道:“快说!你们的前军有多少人?后军有多少人?中军有多少人?刘泽清在哪里?现在你们的主力到哪里了?”
“麻子”脖子一梗,说道:“有本事你就杀了老子,想从老子口中套军情,门都没有!”
军官又踢了“麻子”一脚,道:“你以为老子不敢杀你?就算老子杀了你,老子还可以从你部下口中知道,老子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说不说?”说完便用刀尖抵住了“麻子”的咽喉。
“麻子”回头望了一眼那些同样捆得像粽子一样的部下,说道:“你们都他妈给老子闭嘴!谁要敢泄露一个字,老子剥了他的皮!皮……皮……皮……”
一个“皮”字尚未说完,就有一把快刀从上向下劈入了他的脑袋。
“麻子”在丧失意识之前,隐约看清了那劈他的人,不是那军官,而是那看起来很好欺负的车夫,而他所用的刀似乎也是自己丢掉的那把刀,尤其可恨的是,那车夫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劈起人来却这么的拖泥带水,好好的一把快刀,却只劈进他的脑袋一半还不到。
“麻子”侧着身子倒了下去,口中仍不断重复着那个“皮”字,由于刀砍得不深,所以他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随着血液和脑浆的涌出,他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屁股和大腿上的肌肉也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那军官望了一眼仍在地上扭曲着的“麻子”,冷哼了一声,走到“麻子”部下的跟前,说道:“你们的头领的下场你们已经看到了,如果你们不想变成他那样的话,就老老实实回答老子的问话,不然的话,老子就让那个车夫来行刑,让你们也尝尝慢慢死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