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应淮见到翟慕灵的身影,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个病态的笑。
“慕灵,你终于舍得来见孤了。”
翟慕灵仍站在结界中,因跑得太急而微微喘气,“你把爹和哥哥怎么了?”
君应淮笑意僵在脸上。
眸光颤了颤,按在腹部的手微微用劲,将伤口扯得更大了些。
鲜血渗出,浸透了衣裳。
“你怎么不问问,是他们把孤怎么了。”
翟慕灵见到他的伤口,有些触目惊心,压下心头的不安,道:“你、你没事吧?”
君应淮笑了起来,她还是关心他的。
也不枉他扎自己一刀。
翟慕灵咬了咬唇,有些祈求地望着他:“爹和哥哥定是被冤枉的,太子殿下请一定要相信他们。”
君应淮看了她半晌,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们是你的亲人,孤自然愿意信他们。”
“可刺杀之事摆在眼前。”
君应淮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玩味。
“那刺客逃入尚书府便销声匿迹,细查之下,倒让孤发现了一样更为有趣的东西。”
“什么东西?”翟慕灵手心濡湿,略带紧张地开口。
“翟尚书与南桑国的往来信件。”
“你说,尚书府这通敌刺杀之罪,该如何定啊?”君应淮冰冷的声音如毒蛇般缠了上来。
翟慕灵全身血液倒流,瞬间通体冰凉。
“不、不!”她摇着头,有些慌乱地冲出了结界,“爹爹怎么可能叛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心里明白,此事定与君应淮脱不了干系。
容儿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既然他要的是自己,那……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他们?”她咬了咬唇道。
君应淮心脏顿时狂跳起来。
他压下嘴角阴凉的笑意,循循善诱道:“慕灵,你误会孤了。”
“不是孤不放过他们。”
“是若孤放过了他们,又如何与父皇、与龙炎国的百姓交代呢?”
翟慕灵身子一软,就要朝地上跌去。
君应淮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她。
腹部伤口阵痛,他却不以为然,双手因靠近她而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