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心中有气,却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去听。
“那玉佩是父皇赏我的,我并不知道那是鸳鸯佩。”
君策眼神如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后来秦嫣得了那块血玉,京中便开始有了传言。”
“说我和她……”
见翟容与脸色不好,君策立即转了话头,“后来我就找人把她的血玉偷了。”
“偷了?”翟容与抬眼看他,杏眼中满是惊诧。
【秦嫣说在皇陵丢失了血玉,竟是他干的?】
君策点点头,“我最不喜有人借着什么由头,与我捆在一处。”
“当然,现在不是这样想了。”他有些急切地补充道。
翟容与面上一烫,垂下了眸,鸦羽般的长睫轻轻抖动,出卖了她的心思。
“那、那块血玉呢?”她嘟哝着问道。
“摔了。”
“摔了?”
【那好歹也是血玉啊!】
【价值连城的!】
【竟说摔就摔了???】
“嗯。”君策淡声道,“看着就烦,索性摔了。”
翟容与心中的郁结顿时一扫而空,甚至没来由地生出了一股淡淡的喜悦。
她嘴角微微勾起,又立马压了下来。
【瞧我这没出息的样儿!】
她有些着恼地轻哼了一声。
君策听着心声,见她两颊微鼓,樱唇琼鼻,又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心中只觉可爱得紧,眼底便不自觉染上了一丝波光,春水般荡漾开来。
他走近了些,低声道:“容儿,你是不是吃醋了?”
“谁吃醋了!”
翟容与立即炸开了毛,往后退了半步,如临大敌般瞪着他。
君策低低一笑,嗓音似蕴含了无尽的温柔。
“这玉佩,你还要吗?”
他将手中的墨玉,试探地往她跟前一递。
翟容与还有些恼羞成怒,看了一眼便撇开了视线,“我最讨厌别人用过的东西。”
想着这曾是和秦嫣“一对”的东西,既是流言也是事实,心里难免膈应。
“那什么劳什子玉佩,你自己留着吧,我才不要。”
她有些嗔怪地瞄了君策一眼,却对上他灼热的视线,有一股暧昧的氛围缓缓涌入,两个人竟就这样静静对望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