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敢对你动电棍了,还要我顾念谁的在天之灵?”
裴溪洄彻底没话说了。
他知道他哥定下的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他也不可能干涉他哥做任何决定,他只是在想明天要去何叔墓前拜一拜,告诉他老人家:靳寒对何宝生已经仁至义尽,如果您心里有什么怨气想要上来报复,就冲着我来,别去找我哥。
拜得时候得拿两瓶茅台,再整个猪头。
一想到猪头,裴溪洄不知道为啥摸了把自己的脑袋。
靳寒看他抱着自己的头摸来摸去,脖子下露出两个比以前明显得多的锁骨窝。
“你现在多少斤了?”
“啊?怎么突然问这个。一百多斤吧,我好久没称了。”
靳寒:“把浴袍脱了。”
“嗯?我不是都交代了吗怎么还脱?”
裴溪洄白日做梦:哥是要和我luo聊吗?
那是不是有点太刺激了。
“别墨迹,赶紧脱。”
语气听起来非常急切。
那就是要luo聊了!
裴溪洄有点找不着北了,晕晕乎乎爬起来,心脏怦怦乱跳。
他把手机支在桌上,自己往后退,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哥哥,两下扒掉浴袍,光溜溜站在地毯上,全身上下只剩一条白色小裤衩。
靳寒抬起眼,赤裸却不带任何情y的眼神从他的头发丝一路逡巡到脚指头。
就在小小裴一点一点展翅高飞起来时,他听到他哥用一种非常伟光正的语气问:“你身上那些新疤是怎么来的?”
裴溪洄懵掉了。
“不是要luo聊吗?什么疤?”
靳寒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要luo聊了?”
裴溪洄如遭雷劈。
“不luo聊你让我脱什么衣服啊!害我白期待了!”
“我让你说疤,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说疤……说疤……行吧。”裴溪洄有点气糊涂了,“我想说鸡你说疤,那你想听哪个疤?”
靳寒:“……”
他把皮带抽出来在手里折成两段,绷紧下颌命令:“一个一个说,所有的。”
大有交代不明白就把裴溪洄绑上的架势。
裴溪洄犯怵,赶紧低头找新弄的疤。
找着找着自己都震惊了,不是才分开半年吗,咋整这么多?
有骑车时蹭的、采茶叶时树枝扎的、泡茶时被热水烫的,还有几个连他都不知道怎么搞的。
刚开始他还一个一个说得很认真,后来发现靳寒不说话了,就那样冷冷盯着自己看,声音慢慢小了下去,之后彻底闭上了嘴。
“哥……”
“别叫我。”
靳寒手里的皮带“啪”地一声狠抽在桌上,裴溪洄心里登时一个哆嗦。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是不是非要我把你栓起来你才会学乖?”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冒冒失失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靳寒带他去逛庙会,前一秒撒开他的手,下一秒就找不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