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个时候就会想起小鹤刚当上经理的时候,连递水都不敢出现呢。”夜久噗一声笑出来,“比赛结束一回头看到水瓶和毛巾整整齐齐地码在凳子上,感觉就像有个幽灵经理一样。”
“这样的吗!”列夫睁大了眼睛,“好神奇的感觉。”
“t毕竟那时候游城和小鹤都是大社恐吗,”黑尾拍了下列夫的脑门,“到现在,出门时还会下意识注意不让三个陌生人包围小鹤。”
他意味深长地说:“但是小鹤当上社长后可是成长了很多呢。”
“你不要一副家长的语气啊,好恶,”夜久翻了个白眼,指向自己,“明明是身为自由人的灵魂在共鸣……我们自由人可都是强大勇敢的!”
“没错!”明明隔了一整个球场,西谷夕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这句话,“我们自由人就是自由的!”
“这两句话之间有关联吗。”研磨吐槽道。
他已经拿回了自己的游戏机,一打开就能看到之前设置好的鹤衣的照片——这样的其实还有很多,鹤衣本身不怎么拍照片,但对幼驯染的警戒心很低,即使知道两人拍照也不会去管。
而鹤衣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在还游戏机时欲盖弥彰地啰嗦了几句类似于“我把怪猎的装备升级了”这样的话。
——她宁可研磨是把手机屏幕设置成了自己的照片!那样她也不会这样纠结了。
游戏机没有手机那样常用,但更加隐秘而私人,其背后的含义也更加不能深思。
而且该说是一种义务感吗……还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就好像小伙伴给自己带了雪糕,自己也要带包薯片作为回敬一样,鹤衣居然产生了一种“要不要把研磨的照片设置成游戏机屏幕”的念头。
不然岂不是显得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不如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分量吗?
她晃晃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晃出脑袋——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干了,那一定会引起一系列再也回不去的连锁反应的错觉。
音驹这边说说笑笑,而乌野那边也是憋着一股劲开始鱼跃一周,唯有两个经理还在原地,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
“生麻学姐。”
“生麻学姐!”
鹤衣猛得回头,发现居然是仁花。
她看起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手指还紧攥着运动服的衣角,脸上神情在鹤衣看来有种眼熟:“那个,我能和您单独说说话么?”
话音落下,场面寂静,而她看起来也快无法呼吸了。
鹤衣快走了两步到她身前:“当然……我们去那边的角落吧。”
和第一次与游城对话时选择了楼梯间的角落时一样,鹤衣和仁花走到了运动馆的后门,门一关上,似乎和里面喧嚣的世界就隔开了。
“生麻学姐,”仁花眼睛盯着脚尖,“那,那个,关于我非常失礼地突然把您叫出来其实是就是我想说的是有关,有关……学姐上次问我有没有兴趣参与游戏开发的事。”
她抬起了头:“那个,回去之后我也思考了很久,最后我觉得果然……”
鹤衣心头一动,有了某种预感。
“对不起,”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我不能答应学姐。”
预感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