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衣捋起袖子,提着运动鞋就走了进来。
“要大干一场的气势。”海信行摸了摸下巴。
“狮子林头。”福永说了个冷笑话。
“哎哎哎?”其余一年级则都非常震惊,芝山瞪大了眼睛,“生麻学姐真的要上场?”
“对哦,”黑尾双手撑在柱子上,“别看小鹤这个样子,但她可是夜久都称赞过的自由人哦。”
“嗳?!”新生们都瞪大了眼睛。
鹤衣摘下美瞳,露出一双异瞳,头发在寒假里就已经剪短了,这也是她每年的定式,冬天剪短,等到夏天刚好可以扎起来——这样一年只用进一回理发店。
毕竟理发店什么的……实在是社恐的地狱之一,鹤衣光是想办法拒绝理发师的提议就绞尽脑汁了。
这会差不多长到了脖颈处,不会影响活动的程度。
不过之前研磨倒是出人意料地去把头发染成了金黄色,据说是因为山本说他现在这样【很显眼】。
想到鹤衣的白发,和游城的额前挑染,研磨似乎明白了什么,结果第二天大家就看到了金黄的脑袋。
鹤衣回头看了一眼研磨,果然已经变成半个布丁头了。
研磨歪了歪头,疑惑地回望。
而鹤衣已经收回了目光,转而用运动绷带开始缠绕手指。
“这样就差不多了吧。”她活动了下手指。
要展示的自然是接球技巧,而列夫看到鹤衣的异瞳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陷入罕见的沉默中。
“芝山你也多看看,”夜久下场,拍了拍芝山的后背,“鹤衣的步伐,还有她接球的思路……有时候连我都会觉得可怕呢,完全是自由人研磨。”
孤爪学长去当自由人吗?芝山有些难以想象,明明是连跑都不肯多跑几步的个性,当了运动量最大的自由人会怎么样?
站在原地就把球吸引过来?可这是排球又不是科幻片……
网的对面,二传依旧是研磨,而山本等人都排好了队伍扣球,网的对面则是鹤衣一人。
“看球!”山本扣球。
芝山忍不住抖了一下:“好重!”
完全不怜香惜玉啊!他看向生麻学姐的手臂,那么纤细……真的不会断吗!
鹤衣用实际情况告诉他,不会断。
不仅不会断,还能精准地托球。
“夜久前辈我有个问题,”列夫挠头,“你不是让我不要勾手的吗?为什么生麻学姐却曲起手肘了啊?”
“那是为了卸力,”夜久表情松快了些,“亏你能注意到啊,其实勾手并非完全不行,但主要是针对老手而言。”
“一般来说,球路短时留给自由人的取位时间也比较少,这时很容易把打过来的球垫过网甚至出界,那就需要用勾手了,”他比划了一下,开启了夜久的接球小课堂,“先移动手平面卸力,到一定程度时曲起手关节,就能改变球的朝向,让球从向前飞变成向上飞,留在我们的场地。”
“最后再撒手卸力,这样,初学时的错误变成了有用的技巧。”
他笑了笑:“面对重炮型选手,这是很有用的。”
只不过鹤衣到底是女生,许多扣球对她来说都要用到更多的卸力技巧,所以当鹤衣上场时,新生们能学到的自由人技巧也更多。
一圈下来,鹤衣居然一球未漏,甚至还游刃有余。
“好厉害……”芝山看着如同猫儿般灵巧的鹤衣,怔住了。
这就是音驹的自由人……不,只是经理而已,都这么厉害的吗?他想到自己的球技,忍不住失落起来。
“到底要多久才能赶上学长学姐。”
列夫从高中才开始学习排球,一时没跟上是正常的,然而同为自由人的芝山却没法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