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赛程安排表时,鹤衣惊讶地发现今天……竟然是乌野对阵稻荷崎。
“这可真是个难关啊,”夜久盯了一会,“第二天就遇到夺冠种子选手吗?”
黑尾活动了下脖子,看不出表情:“这种时候也没空替别人担忧了,只能希望他们可以闯过吧。”
比赛进行到第二天,鹤衣看到许多家媒体都已经抵达现场,东京体育场到处都是热火朝天的景象。
“可恶好羡慕,”山本猛虎咬紧了牙,“我也想要接受采访!”
“没办法,种子队伍才有关注度嘛。”海信行哈了一声。
鹤衣环顾一圈,果然,媒体都追着井闼山、稻荷崎之类的传统强豪去了,以往的话白鸟泽那里大概也会围不少人。
音驹无论是本身的名气还是这次的对手都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上,就连昨天的电视t直播都没多少镜头。
“也是有机会的,”但是她咳了一下,开口道,“其他媒体不一定,但有一家……”
排球部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不难感受到他们的期待。
鹤衣抿唇:“东京电视台。音驹是东京都代表,他们肯定会来采访的。”
“所以,要赢啊。”
“哦哦哦!”山本猛虎燃了起来,“为了东京电视台的采访!绝对不能输!”
*
音驹今天的对手早流川工是在全国大赛上,难得的和音驹同样以森严的防守闻名的队伍,甚至他们的教练,就是音驹排球队出身。
“也就是说对于音驹的战术和培养体系很熟悉吗……”鹤衣有点担心,“如果陷入持久战的话有点遭糕。”
“各种各样的对手都会遇到的嘛。”猫又教练倒是想得很开,“能有学生前来挑战老师,我可是很期待的。”
结果毫不意外的陷入了苦战。
“当年的音驹,也是二传中心的吗?”鹤衣看到好几次明显针对研磨的扣球后,实在忍不住了,询问。
她倒不是觉得这个战术卑鄙,相反,能看出音驹实际上是以研磨为脑连接队员,她认为早流川工肯定在赛前下足了功夫。
只是看出来了,但能用这么多手段针对也是很厉害。
“哈哈哈,”猫又教练笑,“谁又能说清楚呢。”
眼看研磨摔倒,鹤衣皱了皱眉,却没有动作。
她一开始成为经理时,研磨和队伍磨合还不够成功,她可以很好地理解黑尾研磨的意图,从而成为音驹在球场之外的另一个“脑”。大部分时间在与教练解释研磨的战术,参与了不少替换队员和比赛暂停的决策。
而在研磨与队友们越来越熟稔的现在,她已经很少插手队伍比赛,更像一个传统的经理了。
另一方面,游戏相关的事情确实很忙,她分配到排球上的精力越来越少了,有一次看排球比赛直播时,居然睡了过去。
虽然有当时连续几天熬夜做游戏地图的缘故,但也不得不承认在她的优先级中,排球似乎在往后退。
“你觉得研磨还撑得住吗?”
猫又教练问。
鹤衣抬头看去——研磨已经出了很多汗,身体微微起伏,以她的视力,能清楚地看到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
一副已经十分吃力的模样。
但是——“研磨没有要下场的意思,”鹤衣说,“而且他想把比赛控制在两回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