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天晚上夏然迷迷糊糊感觉自己抱了个东西。
冰冰凉凉,还挺舒服。
醒过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夏然疑惑地挠了挠头。
难道是做梦?
昨晚睡得太沉了,今天醒的有点晚了。管家又在门口敲门催他上班了。
夏然连忙应了声:“马上。”
紧接着换好衣服给管家开了门。
夏然有点羞耻。
谁家员工天天需要上级定时提醒上班打卡啊。
不过管家并没有不耐烦。
他笑眯眯地站在门口,道:“夏然,早啊。”
“管家先生早。”夏然揉了揉眼睛,把香囊放入胸口的口袋里,跟着管家往竹楼走去。
比起最开始进入游戏时,夏然社恐拘谨的态度,现在夏然已经稍微有些放开了。对管家和谢鹤的态度更为自然许多。毕竟这两个本来就是纸片人,加上对夏然的态度都很和善。
小社恐慢慢就适应了。
夏然和管家走到竹楼门口,两个人都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
玫瑰花田旁边,一个轮椅停着,轮椅上有一个青衫青年。
面色苍白,白紫的发色在阳光下隐约地泛起了流光。
管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您……”
谢鹤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
像是会意一般,管家急刹车一样地闭上了嘴。
夏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走到谢鹤旁边。
他迷糊道:“先生不是不能外出吗?”
谢鹤挥了挥手,管家自觉离开了。
他一只手撑在轮椅边上,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皮肤过于白而格外分明。
夏然有点想把自己的手搭上去,给先生暖一暖。
但是这个念头实在是猝不及防而突如其来。
甚至有些旖旎的冒犯。
谢鹤的一句话唤回了夏然的神思:“最近身体不错,可以外出了。”
谢鹤说完,静静注视着夏然的反应。
夜色下的玫瑰花田馥郁芬芳。黑发青年站在边上,五官却一点都不逊色。
他虽然表情弧度不大,但眉梢眼角轻易地泄露出好懂的情绪。
夏然是真心在为他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