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脑检测出他疲惫度过高,需要休息,发出了语音提醒。
夏然高强度通宵玩了游戏,又和顾涿聊了会儿天,现在确实有点困意上来了。
他把那张塔罗牌用适合尺寸的密封袋和卡砖装好,最终想了想,将它摆在了台灯旁边。
*
深夜酒吧。
沈光皓喝着酒。
这两年在监狱里,他的气质大相径庭,腰背佝偻,留着寸头,习惯性地将双手规矩地摆在膝盖上。
旁边几个兄弟和他鼓吹着最近的近况。
沈光皓一声不吭。
突然间,他看见旁边的卡座上多了一行人。
而弟兄们恰好谈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就老大你之前的那个仇人夏然嘛,”一个黄毛笑嘻嘻道,“我们替您打听出来他的大学和现在的住址了。”
沈光皓的眉毛忍不住挑了一下。
时隔多年,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夏然的境况了。
他问道:“有照片吗?”
小弟连忙把屏幕上蹲点偷拍到的夏然的照片展示给沈光皓。
旁边那一行人在谈生意,就连酒吧的老板都毕恭毕敬地过去了。
沈光皓零零碎碎地听见什么“傅家”“新人”之类的。
他的目光便很快被夏然吸引了。
对于夏然,沈光皓是十分恨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初中的时候,脑子仿佛被下了降头一般,去招惹这个怪物。
夏然不去学校了,沈光皓则是直接被初中记了大过,退学了。
明明他不喜欢男人。
后来沈光皓没考上高中,夏然反而在家自学上了最好的高中。
仿佛只有他被困在过去的那段罪孽里。
沈光皓渐渐生出了些不甘和怨恨。
他解释不清自己的鬼迷心窍,便逃避似的一股脑将错误堆在夏然身上。
沈光皓便尝尝徘徊在高中门口。
有的时候恰好能蹲到夏然放学,身边跟着他的老师。
他穿着重点高中蓝白相间的校服,留着清爽的短发,少年如玉,干净得像是一张白纸。
沈光皓蹲在臭水沟旁边,更像老鼠了。
后来,那个老师发现了沈光皓的行为。
驱逐了他几次,并让学校加强了上下学期间的巡逻。
沈光皓便再也没见过夏然。
他恨夏然。
最好的青春都因为夏然断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