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捂着手臂,虚弱地闭上眼睛。
两所高专中没能记录的据点还是有的,只是北海道这里没有而已。
过了半个小时,他们进入了一个破旧的私人诊所,侏儒把几近昏迷的咒术师拖下车,送进了诊所里,诊所当中有一群人正在嘻嘻哈哈的打牌。
“真的,我马上就要集齐一百个女人的脚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吧,怎么到了现在还差几个啊?”
“我也纳闷呢,这次的几个猎物,明明脸蛋那么好看,脚却那么丑,我都懒得剁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侏儒身形的老头正拿着老花镜在旁边看报,忽然,他听见外面有人喊他:“爷爷,人我带回来了!”
侏儒爷爷走出去,帮忙搭了把手,把受伤的咒术师拖进诊所里面的小隔间里,打麻将的那群人头也不抬,还是嘻嘻哈哈聊自己的,侏儒爷孙关上隔间的门,孙子把咒术师放到了病床上,爷爷则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玻璃瓶。
柜子里面装着密密麻麻的玻璃瓶,每一个玻璃瓶里都有一只或者一群变异的昆虫,爷爷打开其中一个,让里面的紫色虫子爬到了咒术师的断臂处。
“——!”
咒术师的身体在昏迷中剧烈抽搐,眨眼间就浑身是汗了,侏儒爷爷面不改色地捏出来一个虫卵,塞进了咒术师嘴里,咒术师的整个身体都变成了青紫色。
“好了,他可以活下来了,只不过,倒霉的情况下以后都是这个颜色了。”
孙子抱怨道:“爷爷,这帮人连一个金条都没拿回来,我们分不了钱了!”
侏儒爷爷呵呵一笑:“怕什么,他们现在随时都有可能被五条悟杀掉,需要仰仗我们的时候还多着呢。”
侏儒爷爷把玻璃罐子放回去,正要拧开门把手,却意识到一个问题。
外面那群赌鬼,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他小心翼翼地拧开门把手,“!!!”
麻将桌上,趴着四具尸体,他们身后的墙上、天花板上,全是溅上去的刺目鲜血。
侏儒爷爷吓得瞳孔地震,“这是。。。。。。这是。。。。。。”
他用眼角余光看见有人拉开了自己的柜子,他还以为是孙子,颤声道:“翔太。。。。。。我们要跑了。。。。。。”
一个声音懒洋洋地关心道:“嗯~你们要跑道哪儿去啊?”
“!!!”
这一刻,侏儒爷爷浑身汗毛倒数,他颤巍巍地扭过头,看见自己的孙子鹌鹑一样站在一边,而另一个白色和服的男人正在把玩他的玻璃瓶。
“变异的昆虫啊,你这家伙,也算是个人才嘛。”他一笑,看向了侏儒老头:“臣服于我,或者——跟那群死鬼一起去地府打麻将?”
侏儒爷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放、放过我们吧!五条大人!!!”
五条悟回来的比夏油杰等人更快,他把侏儒爷孙和小紫人扔进了京都校的审讯室,一个小时后,侏儒爷孙就吐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很可惜,他们并不知道旧总监部残党在北海道以外地区的藏身之处,但他们却又交代出了一连串诅咒师们的聚集地。
监牢的休息室里,五条悟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新鲜出炉的诅咒师聚会地址:“他们居然真的跟诅咒师搭上线了啊。”
乐岩寺校长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作为总监部管理层唯一的幸存者,他最近的心情真的很微妙。
五条悟笑了笑,阴阳怪气道:“老头,这段时间积极联系你的人应该挺多的吧?”
“。。。。。。”
“无所谓,只要你不主动背叛,我就懒得杀你。所以啊,这份口供可千万别泄露出去,如果我发现有人打草惊蛇,第一个就要找你算账。”
“我会让审讯的家伙们守口如瓶的。”乐岩寺校长想了想,还是说:“五条悟,我认为现在不是对诅咒师出手的好时机,现在已经是夏天了。”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啦,乐岩寺,你和今井的任务就是稳住高专。说起来,你这里怎么样?还剩多少能用的人?”
“剩了一半吧。”
“惨不忍睹啊,京都校。”
“。。。。。。这还算是好的了,这些人里还包括了之前从高专监牢带出来的诅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