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一个人:“等等,孝英,高木呢,当时替我们接触诅咒师的高木呢?”
“啊。。。。。。高木啊,高木,他已经写了辞职信了,在走辞职流程,等我们给他一笔钱,他就会带着钱滚回乡下老家。”
“我觉得不行。你让高木也出国吧,只有他们全都离开了日本,我们才是安全的。孝英,事情快成了,别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知道了,哥。”
他们愚蠢的亲妈是指望不上的,谁知道她现在跟那个情夫浪到哪个国家逍遥快活去了;薄情的老爹更指望不上,他被川上早纪那个小狐狸精迷的神魂颠倒,现在只疼爱真梨,形势如此艰难,他们兄弟也只能自己团结一心了。
他们没有发现的是,一个身着十二单和服的贵妇一直跟在他们身旁,眉眼弯弯,笑容冰冷得如同展柜里的娃娃。
那两个人乘车离开后,伪装玉藻前飘进别墅,去寻找夏油杰,将刚刚偷听到的话语一字不落地给夏油杰等人复刻了一遍。
伪装玉藻前自己说话磕磕绊绊,但模仿人类说话时却连傲慢轻蔑的语气都能完美复刻出来,听着玉藻前的话,他们几乎可以看到那两个人交流这番话时的神情了。
拉鲁和菅田真奈美不禁暗自心惊。
高专的咒术师,已经强到了这个地步吗?
年少的的咒术师们全都露出气愤的表情,尤其是家里还有个妹妹的灰原雄怒骂道:“太可恶了,他们怎么能用这种方式报复无冤无仇的妹妹!”
夏油杰冷笑道:“只是欺软怕硬罢了。”
扬言不让他们继承家产的明明是他们的父亲,一切的罪魁祸首则是他们的母亲和母亲的情夫,他们却把怨恨发泄在5岁的妹妹身上,想要通过毁掉妹妹的人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七海建人沉着脸说:“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家入硝子也认真地点头。
真梨昨天的痛苦样子,他们全都看到了。
受害者真梨今年才五岁。
只有五岁。
现在好歹还有玉藻前用以假乱真的幻术代替真实伤害,过后还能帮忙消除记忆,可即便是这样,小孩子还是痛苦到几度昏死过去,不敢想如果真的一一拔掉指甲会有多么残忍血腥。
夏油杰思考了片刻,说:“七海,灰原,这样,你们今天别留在这里了,这里交给我,你们两个要去抓住那个诅咒师,我听他们交谈的口吻,10亿日元还没有交给诅咒师,那个叫高木的家伙也还没离开东京,现在是抓住他们的最佳时期。”
家入硝子也这么想:“的确,再过几天人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要抓的话,还是得趁现在抓,不然人证都跑了,到时候想找那两个幕后黑手算账,我们连证据都没有。”
一旁的拉鲁低声问菅田真奈美:“这件事,佐久间先生是什么态度?”
比较解佐久间浩则的菅田真奈美皱着眉说:“他现在也很怀疑真梨的事情是别人设的局,他平时讨厌贵志和孝英也不是装出来的,但是。。。。。。”
她斟酌道:“但是平时讨厌,不代表真的能把自己的亲儿子送进监狱。”
学生们全都安静下来。
他们好像这才意识到两个凶手和一个受害者都是同一个人的孩子。
过了一会儿,夏油杰沉声道:“先抓住再说,贵志和孝英姑且不论,这个诅咒师设计让‘山之件’附身普通人已经严重违反了咒术界的规则,我们管不了普通人的事情,但诅咒师的事——我们一定要管。”
剩下的三个学生都认真点头,显然是已经决定好这么干了。
菅田真奈美有点感动,她记忆里的咒术界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地方,那里的贪婪、恶意与竞争跟普通人社会一样激烈,或者说,因为“术式”的存在,他们的世界还更原始、更残忍一点。
但是。。。。。。
总还是有不错的家伙在的。
菅田真奈美说:“好,那就这么办吧。我认识那个‘高木’,他的辞职流程还没结束,现在应该还待在自己的公寓里。。。。。。”
说着,去查了一下孝英的地址,并说:“他们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交易,付账肯定不会走银行卡,估计还是现金交易,两个少爷也不会亲自去找危险的诅咒师,所以,去付款的大概率还是这个高木,你们跟着他,多半能有所收获!”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点点头,拉鲁也站起来:“我也去吧,这次我没帮上你什么忙,现在也没有能搭把手的地方,还不如跟你们一起去抓诅咒师。两位不介意多我一个吧?”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当然没有意见。
拉鲁似乎是个非常温和体贴的性格,跟略显粗犷的外表不太一样,而且抓人这种事,人手当然是越多越好。
他们三人一起离开了,寺庙只剩下夏油杰、家入硝子和菅田真奈美。
菅田真奈美叹了口气:“其实,最重要的还是真梨。”
她只把喜怒无常的佐久间浩则当成雇主,但对早纪和真梨,她是有点真感情在的,如果真的被这种人渣毁掉了自己的人生,那也太悲惨,太可怜了。
夏油杰告诉她们:“我这里现在有一个方法,顺利的话,其实今天就能解决‘山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