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画面,时安喉结微动,就连声音中都带了丝沙哑,“全都解开了。”
“嗯。”江时野应了一声,随后看着时安脸上的神情,忍不住调笑道,“应该勉强还能让小少爷满意吧?”
“当然……”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还没来得及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还是在听到耳边的笑声之后,时安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指尖猛地抓紧身下的床单,时安下意识地就想要逃离这突然让他喘不过气的环境,只是这床本来就一米五,他就算是想要往后退,也没有多少的空间能够让他远离面前的江时野。
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墙壁,手腕被直接单膝跪在床上凑过来的男人抓住。
睫毛轻颤,时安看着男人用另外那只空闲的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而后就欺身吻了上来。
所有的话都被堵回了肚子里。
唇齿交融之间,时安不自觉抓紧了江时野敞开的衣领。与此同时,难得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一分清醒的脑子不自觉地就想到:果然,在他第三次抓江时野领带的时候,他们还是亲了。
昏暗安静的房间内,在发发默默将卧室门关闭之后,整个房间内就只能看清楚床上拥吻在一起的两个人那模糊的轮廓。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时安都觉得自己的唇瓣隐约有些发肿,江时野才收回紧紧抓着他手腕的手,只是在彻底离开之前,男人还重重吮了一口他的嘴唇。
有点涨,有点麻。
像是一股微小但存在感十足的电流,一点一点酥麻了他的心脏。
时安不禁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自己微微有些肿的唇瓣,不自觉伸出舌尖舔了一口。而后看向旁边已经脱下衬衫换上休闲短袖的江时野,喃喃道:“都亲?肿了。”
他的声音其实很小,就连他自己,如果不仔细听的话都有可能听不到。
然而,就是在这么小的音量之下,他的话还是被江时野给捕捉到了。
男人穿上黑色的宽松外套,闻言笑了笑道:“这才能够说明我特别特别喜欢你啊。”
时安认为江时野是在说歪理,毕竟,“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咬你一口,然后说我是因为特别特别喜欢你才咬你的。”
“可以啊,”
江时野的态度十分无所谓,况且……
男人将房间内的灯打开,然后低头将自己的脖子凑到对方面前,点了点那块依旧红红的皮肤道:“你这不是已经咬了?”
时安:“……”
为什么,在他对上江时野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占到上风的时候?!
“那你不也咬我了?!”时安气鼓鼓的。
但江时野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对啊,这才说明我们彼此都十分喜欢对方。”
俯身亲了亲马上要变身成河豚的时安,江时野刚想着说些什么顺一顺对方的毛,免得小少爷又像昨天一样炸毛。然而还没等他开口,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与此同时,花匠小心翼翼的声音也从外面传了过来,“江管家,您现在有空吗?”
时安听到声响后也不跟江时野挣了,直接捂住嘴巴将自己埋进被子里,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还真的很像野外放风遇到危险之后立马钻进洞里的小兔子。
江时野伸手帮他把洞口又往上堵了堵,这才抬脚走到门口将屋门打开,“有事?”
江时野单手撑在门板上,用自己的身体将后面的时安完全遮挡在房间里面。
他将门口堵的严严实实,花匠自然也不可能干出在主人面前,伸着脑袋往里面看的没脑子事情。
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花匠冲江时野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老爷说,温室里的格局需要变动一下,让我来喊您过去提一些意见来着。”
所以说,那些商场上的大老板是真的不能够共情他们这些可可怜怜拿着死工资的打工人。
明明上一秒还在和颜悦色地跟他说让他好好休息,结果下一秒就又给他安排工作。
老板的嘴啊,骗人的鬼。
不过……
江时野垂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花匠略微有些慌乱的神情,眸光微微闪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