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解释也够胡扯,可仓促之间谁也想不出更高明的办法来。少年们你拉拉我,我拽拽你,纷纷言不由衷地附和了起来。
“对,对!大伙儿闹着玩呢。”
“别当真。没什么的……”
“连毅,你特么当我是白痴啊?”陶威明显不买账,“挠痒痒?你怎么不这样给裴将臣挠一个?”
连毅嬉皮笑脸地举起双手:“我想呀。阿臣嫌我是个臭男人。”
虽然气氛依旧紧张,大伙儿还是忍不住被连毅给逗得大笑。
陶威失去了纠缠的耐心,把阿曼达从地上拎起来,像拽着一个布娃娃一样着朝外走去。
“Jason!”阿曼达能想象自己接下来的遭遇,绝望地哭喊,“求你!求你……”
物伤其类,不少女孩都露出了不忍之色。
“闭嘴,你个婊子!”青年又朝着阿曼达扬起了手掌。
一道银色的光芒疾射而去,青年手掌下的阳池穴骤然酸痛,胳膊垂了下来。
那小小的物体滴溜溜地落在了泳池的台阶上——是一枚金属冰酒石。
裴将臣摘下了墨镜,站了起来。
DJ已关了音乐,不知道缩到哪儿去了。泳池边挤满了人,却是一片死寂。
庭院里的阔叶植物被风吹得沙沙轻响,鸡蛋花的甜香时不时飘入鼻端。
炽烈的阳光从万丈高空落下,落在裴将臣漆黑而微卷的短发上。硬朗的眉骨投下一片阴影,一双烟水晶般的眸子里,盛着荡漾的笑意。
那笑意看着那么亲切真诚,很容易让人以为这少年是个多情温柔的人。
“陶威,”裴将臣说,“你这马子我看着不错,给我吧。”
平地一声惊雷,炸得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阿曼达捂着脸坐在地上,停止了哭泣。
“你说什么?”陶威浑身颤抖,像个卡通人物似的,肌肉吹了气般膨胀,将T恤撑满。
“阿臣。”连毅揉了揉眉心,低声道,“这样不大好吧?”
“说的也是。”裴将臣脑袋一歪,一派少年人的玩世不恭,“总不能空手找人要东西。我新得了一匹阿拉伯马,拿过日蚀奖的,和你换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