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蛊开始活跃起来,同时安澜依开始给丞相夫人施针,一根金针出神入化的扎在关键部位。
只一会功夫,丞相夫人便开始不安的动起来,面露难堪之色。
厉广生见状十分担忧,却又不敢贸然上前,害怕自己碍事。
“厉丞相你把厉夫人扶起来。”
安澜依随口吩咐道。
毕竟这室内的下人都被他禀退了,需要人手,只能是他了。
厉广生自然愿意,别说扶起他家夫人,就是要他的命都愿意。
他缓缓的将自己夫人扶坐起来,紧紧的靠在自己的身前。
苏沐言随后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痰盂放在厉广生身侧的椅子上,以便接下来丞相夫人呕吐时用。
只见安澜依的金针刺在最后一个穴位,丞相夫人瞬间呕吐了起来。
厉广生一只手拦着丞相夫人,另一只手刚要端起痰盂之时,只见苏沐言已经快与自己先端了过来。
“哦……”丞相夫人一口黑血而出吐向痰盂。
紧接着一股血腥味,瞬间在房中弥漫开来。
痰盂之中,伴随着黑血而出的还有那只血红色的子蛊。
不等苏沐言处理这两个见不得光的小东西,只听厉广生淡淡说道:
“给我留着,我要让那人也尝尝被噬心的滋味。”
一双眼眸冷意十足,他夫人受的苦,他要她百倍尝试一遍。
这一刻,苏沐言感觉厉广生十分的陌生,才知晓这长京城的传言不虚,厉相的逆鳞是他夫人。
苏沐言也便没有说些什么,毕竟要是她,她也会这么做的。
难道这就是血脉遗传?
就在她多想之时,耳边传来安澜依的声音:
“言儿,你在这里多观察一会,我先去看看你父亲,怕不是等着急了。”
安澜依知晓,有她在场,他们一家人有些话不方便说。
既然尊重苏沐言的选择,那就大度一些。何况她有自信,即便认了生母又能怎样,还能超过她与言儿将近二十年的母女情不成。
“娘亲,我……”
苏沐言瞬间明白安澜依的用意,但是她不想她走,她不是外人。
不过话还未曾出口,却只见安澜依的身影已经到了外室门口,那走的是一个快。
当然要快,要不那不争气的眼泪被她女儿瞧见就不好了。
她强忍着不适,打听了书房的方向,刚一见到苏叙安,便直接扑进他怀里,哇呜的、毫不含蓄的哭了出来。
苏叙安知晓她的心思,没劝,也没有嘲笑。
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用最温柔的语气说:
“乖,没事,还有我呢。”
片刻后,安澜依哭干了眼泪,哭湿了苏叙安的衣襟,这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叙安,你是不是后悔娶了我,是不是怨我不能给你生个孩子。”
安澜依虽然心情舒畅了,但也勾起了伤心的往事。
“怎么会,我心悦你的人,跟孩子没有半毛钱关系。何况生孩子多危险,咱不生,咱有言儿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