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言官虽然虽然针对的是长公主却也是个有心机的,懂的如何避重就轻。最后的问题便成了,长公主为人耿直,识人不清,被人蛊惑做下此等引起民愤之事。
目的显而易见,惩治不了长公主,那就从她维护的人开始。
而商户之女苏沐言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今日朝堂之上的话题,甚至用勾引在前,拆桥在后的侮辱言论对苏沐言进行人身攻击。
萧辰的余光生冷,狠狠的盯着那名言官,他摊上事了。
感对他心悦之人出言不逊,也该送到西境去了。
“咳咳咳……”一方洁净的手帕捂在泛白的唇前,咳嗽起来。
寂晏尘也忍耐很久了,他一直在等那令人作呕的言官一次性把话说完,好一次性解决。
“陛下,臣有奏。”
“哦,呈上来。”
寂晏尘上前将手中的奏章,以及一些认罪书皆数递入燕公公的手中。
圣上粗略的看了一下,瞪着那名言官,面露不悦:
“许爱卿可有证词递上……”
他自然没有,有的皆是一些坊间传闻,他意在让圣上下旨查办苏沐言,到时候大理寺一入,什么罪证拿不出来。
“臣……”
“混账,定远侯已经查的一清二楚,孙家是咎由自取,苏家姑娘深受其害,作为言臣你居然口说无凭,我看你这言官是做到头了。”
“圣上饶命。”
“来人,拖出去杖责三十,长长记性。”
一声令下,那名言官被禁卫军带了出去。
他不明白这寂晏尘平白无故插这一手是何意,两人都和离了,难不成还藕断丝连。
“圣上息怒,许大人也是为了平复民愤,一时糊涂。”
谭语堂见状,一双精明的眼睛咕噜一转,随后附和。紧接着他便把矛头对准了寂晏尘说道:
“定远侯不日将大婚,却还对前夫人念念不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意思很明显,都和离了还让前夫如此护着,这个姑娘的确不简单。
“就是,看来苏家姑娘……”
另一人收到谭阁老的示意,刚开口附和,便听太子萧辰那边传来一声急促的咳嗽之声。
定睛看去,只见萧辰脸色憋的青紫,貌似一口气上不来就要西去。
众人看的是心中各有所思,面上却是一水的担忧之色。
“来人,扶太子下去休息,以后这早朝也不是非上不可。”
皇帝看在眼里甚是心疼,这可是大周的太子,身体弱成这样怎么能担当大任。
皇帝的话刚落下,便听见太子一声干呕,鲜血沿着指缝汩汩而流,瞬间染透了掌中的白手帕。
萧辰看着发抖的手掌中一大滩血渍,惊恐、僵硬,呆愣的说不出话来。
一股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不得不说这场景实在是太过真实。
群臣见状一个个皆跪了下去,唯有六皇子一脉,嘴角露出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