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这位公子自重,你我并不相识。”
苏沐言温文有礼,大家闺秀。都说相由心生,如今一见,人们知道眼前的女子同那轻浮二字沾不上半点关系。
如此,一些吃瓜群众们瞬间心知肚明,这荣安伯爵府是要强娶。
“可那日在定远侯府……”孙自耀欲要自辩,只听苏沐言说道:
“我与定远侯相敬如宾,此次和离两相情愿,若是今日公子之话传到侯爷的耳朵里,只怕……”
只怕定远侯一定会给你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苏沐言接下来的话并没有明说,不曾想在孙自耀那里却有了另一番深意。
“沐言,你还是关心的我的是不是,你怕那定远侯找我麻烦是不是,只要能娶你,我什么都不怕。”
“你放心,我此生定会好生待你,绝不会让你独守空房,我可以发誓,此一生只娶你一人。”
孙自耀一番情话说的真切,差点把自己感动。
若不是有人知晓他在外养了几房的外室,可不就信了。
苏沐言只觉耳根滚烫,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词汇这厮竟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不仅她,就连那经多见广的李玉华都是头一遭见。
不要脸。
“公子的一厢情愿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辱我名声,闯我宅门,欺我弱小。难道要强娶不成。”
苏沐言稳了稳心神,强壮镇定道。
她知晓和离之后,自己无权无势,难免受人欺负。
她必须要独当一面,再不能像往日那般深居后宅之中,双耳不闻窗外事。
她脸皮向来薄,身边有人撑着还能威严几分。以前有苏父、有苏母,有寂老夫人,有寂晏尘,可是现在她只有自己。
“沐言,你怎能这般说话。我怜爱你都来不及,何来欺辱一说。”
孙自耀巧言善辩。
常年流连在风韵之中,这甜言蜜语是张口就来。
“清华,去报官。”
苏沐言口吻冷峻,不愿再同此人有所纠缠,对付泼皮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压制。
此时,苏沐言唯一的依仗便是这大周的律法。
清华还未迈步而去,官府之人便已经到了。两队二十余人,凶神恶煞的在苏宅前的人群中硬是清出一条道来。
“后退……”
“让开……”
“是大理寺左寺丞。”有人认得轿子。
只见左寺丞匆忙的下了轿子,面色慌张,一头的汗水是擦了又擦。
“爹,你怎么来了。”孙自耀上前一步,喜迎满面的迎道。
这是来给他撑场子的吗?这爹给力。
爹?众人皆惊讶,这荣安伯什么时候升了官?还进了大理寺。
是了,昨日才下来的圣旨,大多数人不知晓纯属正常。
苏沐言虽然面色平静,但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秋风吹来一阵冷意,怕冷的她此刻却因为神情麻木而感知不到半分。
她倒要看看这大理寺丞是如何管教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