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脱我衣服干嘛。”季杭推拒着后退,“你不累吗?”
司云起动作没停。
真是好恐怖的体力,怪不得之前在综艺里能扛着东西爬好几个来回。
这几天忙忙叨叨,季杭没睡好过,爬山要不是司云起拽了他一程,他得中途歇一会儿。到顶后光顾着紧张,到了酒店才觉得好累。
眼看着司云起要脱自己裤子了,季杭按住他手腕,声音软了些,“我好累呢,司老师。”
司云起任他按着,手已经贴在人家小腹上了,一本正经道:“嗯,知道你累,季医生,今天我服务你洗澡。”
脱个衣服手都能伸到裤子里面,季杭腹诽。
“……不用吧,我还是能自己来的。”
司云起闻言“哦”了一声,顺从地松开人家的裤子。
季杭转身想跑时,司云起突然身体瘫软扑在他身上。
“???你……”
司云起嗓音低弱,埋在他颈窝,“季医生,我好累,自己洗不了澡。”
季杭:“……司云起。”
司云起:“嗯。”
“你什么时候这样不要脸的?”
“要脸有什么用,”司云起比季杭高了三公分,腿得稍微岔开点才能舒服地挂着这人,“就想要你。”
季杭无奈道:“脱衣服,跟我走。”
司云起:“没力气,帮我脱。”
季杭:“自己还脱不了?”
司云起:“你帮我脱不行?”
季杭:“你爱脱不……”
司云起:“刚刚我帮你脱了。”
季杭:“然后你想说——”
司云起垂眸:“我心疼你累。”
“好好好,”季杭明了,“我也心疼你,帮你脱帮你脱。”
进了浴室后,心不心疼的、累不累的,全被司云起忘光了。
季杭蹙着眉,水雾氤氲,半遮视线。
“不是说、说累吗,”季杭攀着司云起的肩膀,惩罚他扯谎似的,埋头咬了一下。
不轻不重的咬痕,换来司云起不深不浅地戳探。
“可是季医生,你咬着我不松口。”
明明自己早就没咬了,季杭正欲反驳他,忽地意识到他说的是哪里,潮红泛到颈后。
浴室一次。好不容易结束能躺到床上,司云起从床尾拽住季杭的脚腕,把人拉近。
人的精力一定是有限的,季杭想,他昨晚没睡好,一大早去季满谦那把昨儿夜里已经被拖过三遍的地又拖了四遍,沙发上角落里的狗毛都找得一丝不剩,又把俩狗全身捋了一遍带着他们满屋子贴囍字,最后看着俩大胖家伙,给他们背上又各自贴了一个才算完。
中午和家人吃饭,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和司云起互戴戒指。下午来爬山,一下没歇,连累都顾不上想,光紧张自己背包里的婚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