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挖坑了,边做游戏边挖坑。季医生我该怎么给你形容呢,那个土就像在是寒冬三月冻了整整一夜,那个铁锹就像是八十老头的手。我都恨不得用牙啃。”
季杭转身去给他拿了三盒膏药,沉吟几秒后问:“不远处有个盲人按摩,你需要吗?”
韦流竹眼睛里迸出一丝光。
隔天早上。
司云起再次带着早餐出现,二十四小时内见了四次,每次见面后只有情绪蔓延上心头,还没时间消化处理,下一面又来了。
“季医生,我昨晚睡得还不错。”司云起说。
季杭“嗯”了一声,说:“如果你没有不舒服,不要来我这里。”
司云起很好商量,“好。”
正巧遇到邓承过来,季杭和他仅仅是打过照面,并不算认识。看到他后回想了一下,是姓邓。
“邓老师,你哪里不舒服吗?”季杭问。
邓承的目光掠过司云起,径直朝季杭走过去。
眼看着越走越近,司云起的眉心也越来越紧。
就在那两个人距离两米左右的时候,他跨步走过去,半个身子横在两人中间,睥睨邓承,声音不大友善:“你不是哑巴,季医生不是聋子,没必要走这么近描述自己哪里不舒服吧。”
邓承止步,有些好笑,侧头和季杭打招呼:“季医生你好,我叫邓承,比你大两岁,以后你叫我邓哥就好。”
季杭觉得哪里不对,却没表现出什么,说:“好。”
随后邓承看向司云起,问:“司老师也不哑,也没必要离季医生那么近吧?”
季杭:……
好奇怪的两个人。
这个邓承,和司云起关系不好吗?
司云起不回话,一副我就站在这儿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
邓承笑笑,继续侧头对季杭说:“季医生,我听流竹说你带他去了盲人按摩,他感觉很好。今天上午没有拍摄,你能带我去一趟吗?”
季杭越过司云起,说:“好。”
司云起在身后:“季医生还没吃早饭。”
季杭说:“我回来再吃。”
司云起原地静止几秒,很快跟上。
邓承压制嘴角的笑意,“司老师,你也需要按摩吗,我先提的,你要排队。”
司云起走在季杭身边,目视前方:“不需要。”
眼看着季杭似乎要对自己说“不需要你就回去”,司云起迅速补充:“但我想长长见识。”
于是邓承又问:“那你去找季医生是哪里不舒服?不是腰酸背疼?”
司云起言之凿凿:“比你们严重,我是心有问题。”
说完司云起侧头,嗓音含笑:“季医生,你看他们动不动这疼那疼。我身体素质很好,没他们那么弱。”
季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