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芜问:“书望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啥话?”
成芜:“我也是听我大学同学说的,她男朋友第一次上门,她家的狗嚷可凶了,她奶就不同意,说——狗知新婿。”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曹书望笑了半天,看季杭一脸懵,解释道,“就是说新女婿上门,家里狗不咬,反而很亲热,就证明是一家人。话说我第一次见他俩的时候,他俩叫贼凶。”
成芜:“我也是!今天我来这里,半天不敢进去,喂了两包牛肉条才讨好成功。”
俩人对视一眼,成芜边点头边说:“狗知新婿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季杭:“……你俩、”
季满谦也走了过来,“小司。”
成馥随后出现,笑着朝司云起点了点头。
曹书望和成芜把狗拖走,司云起才得以走过去,“阿姨好。季叔叔,好久不见。”
季满谦拍着他的肩,“小司,当初多亏你送来的钱,那几年苦了你了。”
季杭怕他们煽情煽着把这十年再回忆一遍,一手拉一个坐到饭桌前,“人齐了,健健、康康过来,咱们吃饭!”
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这是他们唯一一次聚在一起,但场面并不生疏。
成芜问司云起圈内有些爆料是不是真的,司云起一问三不知。成馥问季杭工作,问完工作问生活,又说他太瘦问他多少斤。季满谦指着健健和康康问曹书望,这俩狗一天到晚吃不饱到底正不正常。
聊完后又互相换着人聊。
一顿饭到头,季杭和司云起连对视的时间都没,就手悄悄在桌子下面牵着。
司云起轻挠季杭手心,指尖在他指缝里来回蹭,又转他无名指的素戒。
没一会儿,司云起抓住这人的中指,另一只手伸进口袋。
在满是囍字的房间里,司云起悄悄给季杭戴上一枚新的戒指。
起初季杭没察觉到,无意间觉得手上有点不一样了,他低头看了眼,一枚简单闪耀的戒指出现在自己中指。
司云起默不作声,另一只手伸出去,摊开后掌心还有一枚。他在季杭的眼皮下面勾勾手指,季杭拿过他掌心的戒指,套进了他指节深处。
两个长辈,一个朋友,一个妹妹,谁都没提他们两个以后要好好的这类的话。在他们心里,用不着说这些,相处得犹如十年间常常这样一般。
饭后收拾碗筷,成芜眼尖地看到季杭手上多了枚戒指。她立刻去看司云起手上,果不其然,一模一样的款。
“就一顿饭的功夫,你俩啥时候戴的啊?”成芜不可思议道。
曹书望接话:“这确实比那50块钱的好看哈。”
季杭给他们显摆了会儿,对司云起说:“咱们出去。”
成芜问:“去哪啊?”
“他俩去爬山,”季满谦说,“让他们去吧,精力多的没处使。”
“真是多的没处使。”
司云起跟着季杭往外走,“我怎么不知道还有爬山这一项。”
“你不知道的多了,”季杭说。
“但我知道十五秒后的事情。”
季杭问:“会发生什么?”
“你会亲我。”司云起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季杭无语地瞥向他,还没到十五秒后,就吻了过去。
季满谦想出来送他们,正好见着这一幕,他转身要回去。常一起下棋的邻居走出来,指着不远处的两个人影,张大嘴巴,“老季,那不是你儿子?”
“嗯,”这一声铿锵有力,季满谦说:“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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