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礼的醉鬼。连基本的君臣礼仪都忘了。
然而祁珩自顾不暇,哪里还注意的到这些,他望着谢清仪暗中那抹晶莹,忙不迭轻声解释,“朕不是那个意思,真没凶你。”
“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谢芸!”
祁珩头痛欲裂,低声喝了句,企图唤醒谢清仪的理智。
但事实证明醉鬼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她只会觉得自己又被人凶了一次。
她茫然地睁大漆黑的双眸,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唔。。。。。。”
这滴眼泪似是打开了某种开关,谢清仪嘴一撇,再也忍不住心头的委屈,“呜。。。我要回家,祁珩太凶了,呜呜呜。。。。。。”
祁珩,“。。。。。。”
该死的夏怀风!
他咬了咬牙,心里将送酒的夏怀风暗骂了一千遍。
(正在忙进忙出准备烤肉的夏怀风,“阿嚏!”是谁又在想本将军了?)
骂完了夏怀风,祁珩无奈叹气,将人重新搂紧,“别哭了谢卿,朕抱你回去换衣服好不好,不然该着凉了。。。”
高高在上的天子哪里会安慰人呢,只能顺着本心罢了。
胸前传来淡淡的湿意,是泪水打湿了衣襟。
祁珩将人打横抱起,绕了一条远离众人的路线,打算偷偷将人抱回去。
无论是披头散发的谢清仪,还是纡尊降贵抱着臣子的天子,此时都不能被任何人看见。
祁珩步履稳健,谢清仪嗅着熟悉的冷香,慢慢平静下来,撕心裂肺的哭声转为小声的啜泣。
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来,“你以后,不许凶我。。。。。。”
祁珩脚步一顿,叹息着又重复了一遍,“朕刚刚没有凶你。”
怀中沉默一瞬,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哭声,“呜呜呜。。。”
“停停停,朕保证,以后绝对不凶你。”
“不凶谁?”
“不凶谢芸。”
“不是谢芸!”
听见谢芸二字,怀里的人突然反应剧烈,双腿在空中一阵乱蹬。
祁珩神色一动,将人搂紧了点,低声诱哄,“不是谢芸,那是谁呢?”
怀里默了默,似是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祁珩也不着急,迟早扒掉这身伪装。
过了片刻,怀里小声呜咽,“不许凶。。。谢清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