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个惊雷恰好闪过,许沉霜的质问也在众人头顶炸开。
许大老爷率先反应过来,刚才乱成一团,他们有些话是不够严谨。尤其是许含朱,怎么就把话扯到王府要谋害沉霜呢?说严重些,若无证据这叫攀诬也不为过。
许大老爷瞪了一眼许含朱,又开始埋怨许沉霜,终究是她太不懂事,白白惹得父母担心。
“霜儿,”许大老爷咳了一声,努力缓解尴尬:“你妹妹也是一时心急,并无他意。”
“我对她想什么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许含朱已经出嫁,她的意思究竟代表安家还是许家?”
“你!”许大老爷听到许沉霜如此硬气,瞬间大怒。
柴氏在后头还觉得快意,这个许沉霜,和她那个下贱的生母一样,都是贱皮贱肉,惯会装乖讨巧,如今露出真面目,也叫这男人吃吃苦头。
“老爷,就消消气吧,总归是我们做父母的不是。”柴氏火上浇油,还假哭起来。
“你这不孝女,目无尊长,颠倒尊卑,别说你尚未册封,纵然你册为世子妃,我也要去殿前上告你这忤逆之罪!”
“惟舟,一笔写不出两个许字,你这样做,许家的声望怎么办?”姜老太太还算有点理智,赶紧出来和稀泥:“霜儿,还不快给你父亲母亲赔礼?”
许沉霜静静站立,只当看了一回戏,对她没有半点干扰。
“我问,许含朱的意思究竟代表许家还是安家。你答,是,或者不是。”
许大老爷袖袍乱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是,整个许家同罪;若不是,便等我与他三人算完这笔账,我再等着父亲金殿御告。”
许大老爷不是一向自诩慈父吗?从小到大眼中只有许含朱。
那就让她看看这父爱如山有多高,父爱如海有多深。
许大老爷气抖冷半天,终究未给出一句囫囵话来,姜老太则一把拉住柴氏不许她开口。
哦,看来这山海也不如何嘛。
“既不说话,我暂且当你们中立。”许沉霜左袖一挥:“把安家三人给我按住了。”
安溢楼的头顶不出意外地又趴着一只诡异的幼童,只是比前次小了一圈,精神也萎靡的多。看到许沉霜和卢逸生出来后,更是缩成一团不敢动弹。
许含朱拼命挣脱,安溢楼也怒目而视:“纵然你是勋爵,也不可无视大雍法度,折辱我们。”
他一副好皮囊瞧着义愤填膺,许沉霜却多看一眼都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