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你还记得啊?”她轻声叹息,“我早就忘了。”
为什么有人能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这么残忍的话?
“。。。。。。”
他这次沉默了更久,最后和在餐厅里的回答如出一辙。
“哦,随你。”
她再次重复,“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我说的随你,是随你怎么想。”他说,“反正我不听。”
宋望舒无声笑了一下,眼角泪痕被风干,最后也回他一句,“哦,随你。”
好像意识到她要挂电话,程亦急切的喊她,“宋望舒!”
“嗯?”
“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走?”
她可以有很多种答案,宋望舒却给了他最无情的那个。
——“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说的亦是实话。
那天之后,程亦没再打过电话,两人也没机会再见面。
宋望舒觉得生活就该这么继续如提线木偶般活下去。
心头毫无压力。
除了画画的时候。
宋澄催得越急,她的应激越来越严重。
到最后,她险些在失控中点火将自己烧死在画室。
或者说,已经点了。
因为防火警报做得太好,只是烧了几幅画,宋望舒就被管家砸开门带了出去。
醒来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真的做出了这种事,在宋澄的目光下,她缓缓低下头,“不小心的。”
宋望舒在人前从来规矩,无论气质,样貌,谈吐,都当得起一个豪门千金的做派。
她只有被困在画室的时候才一次次坠入黑暗,天地失色。
别人哪里会知道。
宋澄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下次注意,这次及时并不能保证每次都及时,屋子烧了没关系,人别有事。”
她乖巧点头,摸了摸额头的伤,垂下眼睫,疲惫的躺回床上。
家庭医生来给她看过,将伤口处理了一番,在宋望舒若有似无的目光下,如她所愿没有说那个伤口像是自残出来的,并不像跑出来时磕到的。
在宋澄出去接电话的时候,他脸色凝重的看着宋望舒,小声道,“宋小姐,你可能需要看看心理医生。”
“怎么了吗?”
“你自己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