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纪念品吗?”曾纽翻了翻眼皮。
“给。”陈翰伸手递上一个相机,“我的技术可好了,保证张张香艳激情,拿到外面去卖绝对是AV女优都比不上的级别!”
曾纽无所谓地笑笑,耸了耸肩,“别把我的脸露出来就可以了。”
“知道。”陈翰笑,“不过不知道这个老家伙看到照片会怎么样,一定会被吓死吧。哈哈,等出版后,先寄一本送他。”
对方无心的话令曾纽心里刺了一下,纯粹好玩,拿到市场上,严斯谨也不可能晓得,但是如果寄了一份给男人,以他的性格,搞不好或许会自杀。
曾纽的眉头拧成一团,“相机先放我这。”
“哎?”
“有意见吗?”
在浴室里冲洗嘴巴的严斯谨永远不会知道楼下的对话,他慌张地洗着自己。
“老板……”曾纽上楼后,注视着慌乱的严斯谨。
“小、小牛?”严斯谨满脸是水,人还在剧烈呼吸,他抬起迷茫的眼睛望向声音的来源,“我……”
一向肆意欺凌男人的时候,他都是脱下眼镜的,曾纽一下摘去对方的眼镜,如期地看到了那对内双的眼,水汽弥漫在眼里,曾纽的喉咙紧了一紧。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严斯谨痛苦地闭上眼睛,蜷缩起身体,头窝进臂间。
曾纽将男人发抖的身躯抱到怀里,用颤抖的声音说,“老板,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但是我太喜欢你了。我不该让老板为我做这种事情的……”
“不,不怪你,我……”
曾纽说着后悔而情深的话,表情却没有一点悔意,他继续说,“我也不想这个样子的。只是太喜欢你了,看到你就好想抱你……好想老板也能够用手抚摸那里。”
“老板,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我每天都想着你,只想和你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睡觉,亲你,摸你,抱着你……老板是你害我的。”
严斯谨听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好的地方让对方如此迷恋,但如此神情款款的话又让他无法责怪对方,无法真的生气。
他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似乎看到那双晶亮的眸子里闪着泪光。
严斯谨更痛心了,曾纽断续地说着“老板,我好喜欢你”之类的话,又半强迫地撬开了男人的嘴为所欲为。
曾纽知道男人又一次被自己迷惑了,他很满意,他品尝着男人的痛苦,尽情玩弄着男人的身体和心灵。
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再进一步的,他只好让男人又用手为自己解决了欲望,然后抱着男人上了床。
次日傍晚,严斯谨在柜台前站着。
与曾纽又像之前相处着,但曾纽咄咄逼人的深爱已经将他赶入了死胡同,而他自己的心也随着身体逐渐沦陷,他已经无路可退,除了接受对方温柔中带着强迫的恋爱,真心中带着痴缠的感情。
无意的,严斯谨认出了大学时最尊敬的学长,即使事隔多年他也记忆深刻,尤其是此时焦心的时刻看到对方尤为激动。
在他眼里,成绩优秀的人比什么都强。
“学长!学长!”他叫了两声后,对方才回过身。
“我是严斯谨,比学长小一届的。”尽管对方完全不记得自己,但严斯谨仍旧高兴地和对方攀谈。
这些时间的折磨并不好受,见到一个故人对严斯谨而言,是难以言喻的喜悦。
说了一会,讨了联系方式后,对方也准备离开,严斯谨又追上去,说要用超市的面包车送对方回去。
学长并不善言谈,严斯谨努力地和对方聊起以前大学的事,最后还和对方约定了有空再一起吃饭。
送男人到他家楼下后,一个穿着高贵、长相贵气的男人替学长提了东西并一同上了楼。
严斯谨总觉得两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他也没在意就开车回到超市。
被留在店里替严斯谨看店的曾纽则非常生气。从男人主动和另一个男人搭讪时,他就注意到了。
从没见过严斯谨如此热情地与人交谈,不断恭维还讨了联系方式,最后还开车送对方回去。
曾纽变换着心情,恶狠狠地埋怨对他人过分热情和温柔的男人,一面又想着如何挽回对方的心思。
男人眼里闪闪发光与他人说话的样子极为少见,连自己也要摘了眼镜才能看见,他失去理智,失控地猜测严斯谨心里是不是更重视对方,而他却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好不容易得到男人全部的讨好和关心,现在又凭空跑出来一个人破坏。
曾纽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心眼是否太小,只是无法容忍那个没有什么好的男人眼里竟容得下其他人。